鳳儀殿內,有陽駱承陪著用膳,心中旁騖的郝京妍食得也並不多。等兩人放下筷子,膳食一一被宮人撤出去後,氣氛有過片刻的沉寂,兩人才開始商討正事。
“你覺得夏侯丘這個人,如何?”郝京妍先開口問道。
“有史以來,我見過最危險的一個人物。”陽駱承沒有立即回答,像是在想著用什麼詞來形容夏侯丘,過了一會才說道。
“你也感覺,他很危險。”郝京妍悠悠的說,雙眉不由自主的蹙了起來。她再問。“那你說,賀泓天的死,還有黃紙暴動一事,和夏侯丘有不有關係?”
“沒有確實的證據,目前還很難下判斷,隻能說他有這個實力。現在唯一能肯定的是,夏侯丘的出現,絕非偶然。”談到夏侯丘,陽駱承的臉龐也布上了一層凝重之色。自從賀泓天死後,陽駱承派人在豫京仔仔細細的搜查了一遍,但那夥人,卻沒再有任何活動,完全消聲滅跡了。所有的進展,也因此停了下來。
“那就是說,有可能。”郝京妍道。以夏侯丘的武功和才略,絕對是有這個可能。隻是,他為什麼要那麼做?“若是他,他的目的何在?擾亂伏晟國,以此為齊下國牟利嗎?可他,不是個謀士,而是個殺手。”
“馬禦和你說了?”陽駱承問。
“說了一點,但馬校尉知道的也不詳盡,你查得怎麼樣?”郝京妍知道陽駱承說的,是夏侯丘身為殺手的事。而她更想知道,十八年從郝府被盜出的那個男嬰,後麵發生了什麼事,經曆了什麼,為何會變成冷血的殺手?還有,夏侯丘說他是商夏國人,這又是怎麼一回事?而通過夏侯丘,或許,她能找到她親生父母的線索。
可好多的謎團糾結在一塊,令郝京妍根本找不到線頭的所在。
夏侯丘身上的太多事,郝京妍都想不明白。但她有種感覺,事情絕非如他們表麵看到的那麼簡單。陽光照射不透的陰影下,似乎正在醞釀著一場巨大的陰謀。
“夏侯丘,商夏國人,父親徐於權,嗜賭;其母親夏侯珊珊,普通婦人。在他十歲時,徐於權因還不起賭債,把自己的妻子賣到了春樓,夏侯珊珊不堪受辱,後在青樓自殺身亡。而徐於權卻是用賣妻所得的銀子,在賭桌上發了一筆橫財,連著娶了兩房妻室。隻是好景不長,一個月後,徐家被殺了個精光,手段相當殘忍,單徐於權一人就被砍了十八刀,血肉模糊。隻是,沒有找到夏侯丘的屍體。而當時,他的名字叫徐有財。
六年之後,江湖中出現了一個武藝極高的冷血少年,但師出何派沒人知道。隻要有人下單,不分善惡他無人不殺,而至今,也沒有人在他手下逃生過。於是,江湖中給他去了一個外號‘無殺’,無所不殺,無人能免。而那個少年,就是夏侯丘。
四個月前,夏侯丘在齊下國出現過,呆了十天後離開,但他和齊下王有過什麼勾結,無人得知。再之後,因練功走火入魔,走至金霞村時,被賈月靈所救。中間留有一段空白,當夏侯丘再出現之時,便是皇宮了。”陽駱承說著。是在得知方士均的死時,他便派人去查過夏侯丘的底細,但查到的信息並不多,也僅此一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