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不會很痛。”郝京妍順著陽駱承的視線,往自己的肩頭看去,而周邊,還有著一塊塊深淺不一的淤青,那全部都是昨天晚上他弄的。渾身,明明還是一陣陣的隱隱作痛,但那痛意,似乎沒那麼強烈了。郝京妍舒展著眉宇,輕輕的說。許久,她再問。“你還願意,把我留在身邊嗎?”
“你若不離不棄,我將生死相許。”陽駱承堅定的說,那是他對她,一生一世的承諾。
麵前,幾寸距離之下,是他深深喜歡著的那個女人。看著郝京妍清淡的麵容,陽駱承心底那團放縱的火,再度點燃了火苗。他還想要她,不過這一次,他會好好的待她。
“身體還受得住嗎?”陽駱承問郝京妍,他不想給她造成二次傷害。
“嗯。”郝京妍明白陽駱承說的是什麼,想起昨夜意亂情迷的事,她兩頰忽的燥熱起來,白皙的皮膚上,更是蒙上一層潮紅,而那種種,對陽駱承來說,無疑都是難以抵抗的誘惑。
“我們,要個孩子吧。”在陽駱承輕輕吻上郝京妍之前,他說。
“好。”郝京妍一邊應著,一邊雙手抱住陽駱承的頸項。
“要不,我們再努力一點,多要幾個孩子。”陽駱承頭湊在郝京妍的頸項處,一邊吮吸著她的味道,一邊貼近她的耳邊,得寸進尺的說道。
“那個。。。”想起昨夜的放縱,郝京妍羞澀難當。不過,陽駱承絕對不會再給她逃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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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的打擾,卸下一切沉重負擔的郝京妍和陽駱承,那一天,一整天都沒有出過房。經曆了那麼多的風波,實在是太疲憊了,太累了,她和他,都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又是一天早上,早早的,幾隻小鳥落在竹子枝頭,歡快的歌唱著。從窗外灌進來的,是沁人心脾的新鮮空氣。在那一年裏,在那個季節慢慢走走尾端的時候,郝京妍終於感覺到了春的氣息。綠草如茵,春暖花開。
“我來。”房間的擺設很齊全,梳妝台放置在窗邊。陽駱承把站著的郝京妍按到椅子上坐下,他拿過台麵上放著的梳子。
“我可以。”郝京妍說。
“但我,想幫你梳頭。”陽駱承說著,已經梳起郝京妍長長的青絲,他力道把握得不是很好,不均勻,但他的動作卻是很輕,生怕弄痛了她。
陽駱承想要幫郝京妍做的不止是梳發,還想替她描眉。等再過一年左右,到那時,他要做的事全都做完了,他們一起出了宮,他還想讓她選塊喜歡的地,然後,他幫她親手建造一座竹屋,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空閑的時候坐在院中石階上,相互偎依著,看庭前花開花落,望天空雲卷雲舒。或者,他造一條屬於他的小舟,帶著她遊曆大江南北。
那,才是陽駱承想要的生活。也隻要那樣,他才會覺得眼前的一切,是真真實實的存在的。那些曾經虛無縹緲的幸福,不是在做夢,他伸手便可以抓住。
幸福,就是這樣嗎?有個人願意陪在你的身邊,伴你一生一世。
雖然是猝不及防的突然而至,但郝京妍,亦是有那麼一點幸福的感覺。
郝京妍也沒堅持,就由著陽駱承梳理著她的發絲。偶爾幾次,陽駱承的力度有點重,發絲扯到她的頭皮時,郝京妍會痛。但她不說話,靜靜的享受著那一切。而那些痛,讓她感覺更真實。
她和他,或許是同一種人,都沒有安全感。
郝京妍目視著銅鏡,但不是看著鏡中的自己,而是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她身後的陽駱承。那個外人眼中孤傲無比的男人,可以在她麵前,放下所有的身段。是感動嗎?她的心有股暖暖的。
“有件事,能告訴我嗎?”郝京妍問。
“你問。”陽駱承說。隻要郝京妍想知道的事,他都會全無保留的告訴她。
“為什麼一定要做皇帝,還要爭霸天下?”郝京妍問。自從陽顯名出現,把陽駱承那些過往的傷痛揭開,她心中就一直存著那樣一個疑問。冷酷、殘暴、無情,那都應該是陽駱承隱藏真實的自己的一個麵具而已,常人眼中的地位、權勢,他都不在意。可他,為何一定要登上最高峰,執著於那個高處不勝寒的位置?這一點,郝京妍怎麼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