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以西,毗鄰大宋邊境的寒山城中。
此時正值萬裏飄雪,白雪皚皚之際。
整座寒山城都被白雪披上了一層白衣,鵝毛大雪自空而下隨意的飛舞。
此景,此城,此雪,卻是構建出了一幅唯美畫卷。
而在這大雪紛飛之際,自城西三街之內,一間酒館房門忽然打開。
一名男子提著菜籃子緩步從酒館內跨出。
男子身著一襲素白月牙長衫,外披著一件同為白色的裘衣。
頭髮也是隨意拿著木簪束起,兩縷長發隨意自額間散落,給人一種慵懶不羈之感。
可搭配著那修長的身形以及俊美的相貌,竟是顯得這一襲平平無奇的衣物像是量身裁剪出來的一般。
隻是神情以及步伐都帶著幾分散漫。
寒山城不過邊陲之地,城中常住人口加起來也不到十萬。
小地方裏中最濃不過人情味,同街上的左鄰右舍看見出門的李長卿時,也免不了相互招呼。
尤其是那些待字閨中尚未嫁人的女子,當看到李長卿時,更會第一時間整體自己的著裝和頭髮後,再露出甜美的笑容招呼李長卿。
更有熱情的,則是會提著一顆大白菜上前招呼之餘將青菜塞到李長卿的懷中然後害羞跑開。
仿佛所贈之物並非隻是下鍋所用的青菜,而是一些蘊含獨特意義的信物一樣。
對於這些人,李長卿臉上也禮貌回應。
豬肉攤上,一名拿著砍骨刀的青年瞥了一眼對麵攤位上賣豆腐的王寡婦掏出銅鏡整體頭髮對靠近的李長卿翹首以盼的樣子,忍不住心中起酸。
親眼看著李長卿一文錢沒掏,但在走出街尾時,提著的菜籃子已經被各種菜塞滿,一隻手更是提著一條三斤重的魚時,賣豬肉的青年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酸意。
“娘的,不就是長的好看一些嗎?至於這樣嗎?”
說歸說,但看著遠處那臉上含笑的李長卿,青年男子眼中依舊不禁帶著濃濃的羨慕。
說書先生說人都是傳說中的女媧大神捏出來的。
可憑啥有的人卻是捏的這般好看,到了捏他的時候,就這樣的敷衍?
或許是聽到了攤販的酸言酸語,旁邊攤販的妹妹瞥了自家哥哥一眼撇了撇嘴道:“怎麽不至於?像李郎君這樣從畫裏麵走出來的哥兒,誰見了不喜歡?”
或許是覺得被比了下去,攤販脖子一梗道:“好看又如何?還不是傻了吧唧的?昨天我從他酒館門口路過可是瞧見了,他那酒館裏一壺酒一兩銀子,比城裏的鳳來樓都要黑,這樣做生意,遲早賠死。”
一旁女子不服氣道:“人家李公子父親去世前可是縣衙的主簿,和縣太爺關係極好,半年前可是直接將那鋪子連同後麵的一間三進的院子一同盤下來了是缺錢的人嗎?估計就是開個酒館玩而已。”
“再說了,就算賠又如何?李公子生的這般俊俏,每天什麽都不做看著都歡喜,有的是人心甘情願養著。”
這番話出口,攤販頓時啞然。
半響後,這攤販才嘟囔了一聲“娘的,長得好看就能為所欲為是吧?親妹子都胳膊肘往外拐,真沒天理了。”
........
對於方才街道中的事情李長卿並不知曉,迎著這清晨的大雪,提著菜的李長卿緩緩向著就緩步行至到城北轉而進入到了牙行之中。
少頃,就在李長卿前腳剛剛從城中的牙行裏麵出來時,
一陣喧鬧的聲音驀然從街邊傳來。 “長青幫辦事,讓開。”
聽到聲音,李長卿眼眸輕抬,正好瞧見十幾名身著勁裝,手提長刀,滿臉戾氣的男子快速的在街上急奔。
街上的行人以及一些商販連忙退讓開來,一些躲讓不及者,竟是直接被這些人撞倒在一邊發出痛嚎。
等到這些人從街上跑過後,街上的議論聲漸漸響起。
“好端端的,長青幫的這些殺才又要做什麽?”
“還能做什麽?這長青幫裏麵都是習武之人,平日中就連縣太爺都不放在眼中,能夠讓長青幫這火急火燎的,估計又是和鐵拳門和忠義幫鬧出矛盾了。”
“三天一小鬧,五天一大打,就不能安生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