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遠很享受東方墨那受傷的表情,十分快意,他不想讓這快意那麼快就過去,他要將自己知道的,所有能夠讓東方墨痛苦的事情,細細講來,想必,東方墨即使在痛苦,他也會選擇繼續聽著!
深吸口氣,提起了一些力氣,繼續說:“隻因當時,我也不清楚周瑾軒是從何處得到戴語晴與你的關係的,出於好奇,才留心,我是從無心那裏得知,周瑾軒從戴語弘的口中得知了你們的關係,而戴語弘,是從他的妹妹戴語柔的口中得知的!”祁遠提起了戴語柔,特意的停頓了一下,他深知東方墨如今跟戴語柔的關係!
戴語柔這三個字從祁遠的話語裏迸出,東方墨頓時渾身一抖,戴語柔,她真的如同外麵瘋傳的一般,語晴被害,與她有莫大的關係!
東方墨的臉色頓時變了,變得十分難看,可以用可怕來形容,心髒在不受控製的跳動著,快要跳了出來,一會兒如烈火焚心,一會兒又如落入冰窟,手掌之中的鮮血,滴滴落在了地上,卻一動不動!
“經過我多方打聽,才得知,因為戴語晴在戴將軍府中,跟妹妹戴語柔的關係是最好的,什麼話都講,而跟你的關係,自然也在姐妹倆的閨房話之中,而第二天,戴語柔便將所有的事情,都清清楚楚的告訴了戴老將軍,老將軍十分氣憤,將女兒囚禁在府中,而那個時候,戴語弘已經投靠了周瑾軒,便按照周瑾軒的要求,將戴語晴綁到了周瑾澤的軍營裏麵!”祁遠緩緩的說著。
最後,祁遠如同突發奇想一般,突然提高了一些聲音,刻意引起了東方墨的注意:“哦,對了,墨王爺,你跟戴小姐已經談及婚嫁,馬上即將舉行婚禮,難道戴小姐就沒有跟你提過這件事麼?還是她不敢跟王爺說起?”
東方墨已經快忍到了極限,喉嚨裏似乎被堵住了什麼,聲音嘶啞說道:“你說完了沒有!”
祁遠微微一笑:“看樣子,王爺可能真的剛剛知道戴家二小姐戴語柔也卷入了這件事情當中,否則,也不會如此,不過,我也很佩服這位二小姐隱忍的能力!當戴語柔落入你的手中,那戴語弘想要將妹妹救出火坑,曾經寫過一封信給戴語柔,信中也將所有的事情講得清楚,闡明了厲害,讓她有機會逃離你,可想不到,她卻依舊留在了你的身邊,連我,都有些不可思議!”
戴語晴的被害,要說東方墨還能夠忍受的話,是因為他早已經猜測了很多事情的真相,一定會是這麼慘的,他不過是要找到凶手,可是祁遠最後的這幾句話,讓他快要瘋狂了!
戴語柔從來都說自己不知道以前的事情,對以前的事情早已經忘記的幹幹淨淨,可是這封信是怎麼回事,信中已經說的清楚明白,她為什麼從未向自己提起過!
祁遠看著東方墨早已經血肉模糊的手掌,冷冷一笑:“王爺,我所知道的,就是這麼多了!”
東方墨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原來,戴語柔在這件事情裏,扮演的角色,可以說他早已經接受了,也不想在追究什麼了,可是她明明知道,卻隻字不提,讓他難以接受!
祁遠很有耐心的等著東方墨的反映,他知道,此刻的東方墨心裏一定難受極了,這些日子的折磨,他自己早已經沒有了感覺,因為此時的東方墨,比他更加難受!又或者,這可不是難受這麼簡單!
“那封信,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東方墨微微低著頭,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了這個問題,他使用了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力氣,在拚命壓製著那顆早已經瘋狂跳動的心!
“那封信是我替戴語弘送去的,也就是在周皇病倒之前吧。具體哪一天,我也記不清了!”祁遠認真的搜索自己的記憶,盡量滿足著東方墨,他隻是想看到東方墨肝腸寸斷的樣子。
“啊——”東方墨再也壓製不住了,一聲長嘯,手中那碎裂的瓷杯如粉末般飄落在地,身邊那粗壯的樹木被這一聲長嘯震裂了多跟粗大的樹枝,而近在咫尺的祁遠,因內力全無,更是被震得口吐鮮血,但是臉上的笑意卻十分濃厚!
東方墨瘋狂的舉起手掌,用盡了全身的內力,一掌砸在祁遠的頭上,一個是將全部仇恨關注在掌內,一個是放棄了求生之意,隻想看到東方墨心碎的樣子,對這一掌,連絲毫躲閃的想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