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下的夜晚,在點點燭光中,安靜的連一根針的落地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這麼美好的情景,卻如墜入冰窟,讓人從腳涼到頭頂,顫抖不已。
雖說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但已不知該如何補救了。
“小妞,你剛剛說了什麼?”那變態藝術家突然捏住了我的下顎,痛!為什麼這些家夥都喜歡捏別人的下顎。可惡!“叔叔我剛剛是不是聽錯了什麼?啊?”
我很想打掉他的手,但我沒有。我瞥了一眼傑,不知出於什麼心理,我想看看他會怎麼做。
但是傑站在身後,一臉的淡漠。反而是那位龍先生開的口。
“老禿子,何必呢?和一小輩過不去。看看你把人家嚇得,都不知道開口了。”龍先生笑的就像一隻狐狸,走到我身邊,伸手一拉,我就覺得脫離了那變態的鉗製。
變態看著已空了的手,突然猥瑣的笑了。把手放在鼻下,猥瑣的舔了舔捏我的幾根手指。“呐,既然是小輩,也不能這麼不懂規矩啊!再說,剛剛那已不是小輩不小輩的問題了吧!”
龍先生嗤笑一聲:“老禿子,你想說什麼?還不是看上我家這小娃娃了。找那麼多借口幹什麼!”
那變態聽了,笑的更開心了。
我卻覺得全身發冷。悄悄向後退了幾步,那龍先生就好像在後腦勺上長了雙眼睛,頭也沒回,伸手一抓,就抓住了我的手。
“但是,這怎麼說也是我家的小娃娃,你認為我會讓給你嗎?”聽了龍先生的話,心一下安定下來了。
對麵的變態突然猙獰起來,整個臉部都扭曲了。
“你說什麼?大笨佛。我沒聽錯吧?”他那蝌蚪一樣的眉毛擰出了一道大峽穀,眼睛像黃鼠狼一般,盯著龍先生。眉角一挑,笑眯眯的看向了我。
“怎麼說今天也是鬼雄小妾的生日宴會,我也不打算在這鬧事。但是,你的這個娃娃可是一點規矩也沒有啊!當著大家的麵,不給我麵子。怎麼說,連一個對不起也不會說嗎?”龍先生猶豫了,轉過頭看向我。
雖然我不知道這裏的規矩,但按照現在的形勢來看,隻有先道歉才能解決問題了。
看看身邊的龍先生,不多說,走了出去。
“你好,晚輩夜貓兒,不敢問前輩是誰,但在此,晚輩為剛才所發生的說對不起,是晚輩唐突了,晚輩請罪。”我想著禮儀課上所學到的東西,抬頭挺胸,不卑不亢,說的氣勢十足。
“哼哧,哈,哈哈哈,貓兒,既然要請罪,就去那邊倒杯酒敬給嚴總。”龍先生大笑,樓抱住我的肩,再順手一推,將我推向吧台。
“哼,小娃娃還裝的挺像那麼回事,不過,冒犯了我屠嚴,你以為,倒杯酒,說句對不起就能完事嗎?娃娃就是娃娃,太天真了吧!”變態,也就是屠嚴,冷聲冷語中,死盯著的並不是我,是龍先生。
“阿龍,吵什麼呢?不知道今天是沫沫的生日嗎?”一道低沉,帶了些沙啞的聲音清晰地傳遍全場。
靜,在這種沉默中,人群有次序的讓出一條道路。
一位老者緩步走了出來,扶著他的是一位嬌小玲瓏的女孩,看她的身形,應該是那老者的孫女吧,兩人表現得很是親密。
老者六十多歲,緊鎖的“倒八”眉,三七分的頭發已全部花白了,但沒人會質疑他的威嚴。
龍先生和屠嚴同時上前一步,鞠躬向老者問安。
“火叔!”“火叔!”“怎麼了?難得我來一趟,你們就這麼歡迎我的嗎?”火叔看看四周,“還有,我們的主角呢?鬼雄呢?叫我來,怎麼連個人都沒看到。”
“在,在呢。火叔!”嘹亮的大嗓門,這是我對他的第一印象。但走出來的卻是一個迷迷糊糊的迷糊蛋,一身標準的上班服,在跌跌撞撞間,秀氣的銀邊眼鏡半掛在耳垂上。瘦弱的身形,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混**的。
“火叔,熊哥馬上就能出來了。”來人撓撓頭,笑的傻嗬嗬的。原來不是鬼雄啊!難怪那麼瘦弱。
“嗬,原來是小雷啊!”老者嚴肅的表情,在看到撓著腦袋的小雷後,如初春般融化了。“你家熊哥叫你出來幹什麼?有什麼驚喜嗎?我老人家可是很期待呢!”
“嗬嗬,老爺子你就別糗我了,你也知道我有多少分量的。再說,熊哥他還不是怕你老人家等的久了,就要我先出來熱熱場。”小雷大聲抱怨著,逗著那火叔哈哈大笑起來。而在這種莫名的嬉笑聲中,我惹出來的爭端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當然,我也不是笨蛋。這種莫名的不了了之,應該是那位火叔和那位小雷有意結束的吧!
那個屠嚴說是因為我得罪了他,他會找回來。但看後來的情況,他應該是針對龍先生,故意刁難。而那個鬼雄應該是一直在旁觀著。火叔好像偏向龍先生,但並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