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低調的一個人,說是富可敵國的陳世封,還真的有點讓人意外。
兩個小廝竟然是不顧藍簫他們,馬上迎上去迎接陳世封的回來,態度十分之恭敬。可以看得出,他在這些下人裏,是十分有威望的。
陳世封也很快見到藍簫一行人,見有男有女,個個都氣質不凡,以他獨到的眼光和多年的看人經驗,一眼就看得出,這幾人都,都不是平凡的人物。
但他沒注意到站在人群後麵的藍簫,就說:“你們兩個,怎麼可以這麼怠慢貴客,讓客人在外麵站著,這怎麼行?我平時是怎麼說的,難道你們都忘記了?”
說完也不管兩個小廝的反應就轉身對藍簫一行人說:“各位貴客,我是此間屋主陳世封,真的不好意思,竟然要你們在門外久等,實在是我的過失,還望見諒!快……”這時,他的目光終於見到了藍簫,一句話竟然說不下去,那表情是驚訝,是歡喜,就隻看著藍簫,連說話的聲音也顯得十分激動,“是……是簫兒嗎?是簫兒你回來了嗎?我是不是在做夢?”邊說著邊一步一步地走向藍簫,仿佛是走向一個遙遠的夢。
兩個小廝何時見過自家的老爺如此失態?在他們眼裏,老爺從來是一個寵辱不驚的人,那個簫兒是誰?兩人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見到是領著眾人到來的藍簫。頓時想起,簫兒,難道是傳說中的大少爺?他們隻是守著外麵的小廝,隻是聽說過,他們一家三口經常提及的一個兒子簫兒,但從來沒見過,隻是被告知,藍簫是他們家裏的大少爺,難道就是這人?
其他人也好奇地看著藍簫,就隻有江若琳,應為她知道藍簫是陳世封的義子,所以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藍簫也微笑著迎上去,說:“義父,你沒做夢。我的確是回來了!這些年未能陪著義父身邊,有負義父厚愛之情,未能盡點孝道,實在是慚愧至極……”
“不說這麼多,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別說那麼多,這些都是你的朋友吧,都先進去在說!”陳世封依然激動,拉著藍簫往裏麵走。
當然,陳世封畢竟是混跡商界多年的老手,雖然是有些激動失態,但很快也回過神來,同時也沒有冷落清羽他們,也不忘招呼眾人一起入內。
藍簫是陳家的大少爺,帶回來的人當然是不可能在前院的待客廳招待了。於是一行人在陳世封的帶領下,一路穿行在陳府,所過的亭台畫閣,多不勝數,進入陳府,就如同穿行還皇宮一般,真正地體現出,陳家是一個富可敵國的家族。
然而,偌大的陳府,除藍簫外,真正的主人就隻有三個,陳世封夫婦,還有他們的獨生兒子陳誌遠。
陳誌遠,年僅十八,但卻頗有父風。雖然家裏是富可敵國,但從來都是待人謙和,禮賢下士。別看他如此年輕,但他可是一個八麵玲瓏的人,交友甚廣。加上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皆通,在揚州城裏,可謂大大有名,簡直是男人中的奮鬥目標,女人中的白馬王子!
可惜的是,這個陳二少爺,雖然到了婚娶年紀,但卻從來沒有聽說過對哪家姑娘動心。不過眾人想想也覺得很正常,陳二少爺什麼身份?拋開家裏富可敵國不說,光是他自身的條件也不差了,能配得上他的,恐怕找邊揚州也找不出來吧。
其實也不是說陳誌遠眼光太高,更不是說他的父母瞧不起人,他的父母已經是安排了幾次為他說媒相親,但很可惜的是,每一次都被他委婉推卻,而且還留下一句話:“我大哥藍簫也不是還沒成家立室嗎?我急什麼!加上人家說三十而立,我才十八,不急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