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遠去的遁光,趙氏兄妹也說了聲抱歉就追了前去。
氣氛在次歸於沉默,天承三師兄弟靜靜地打坐,而慕容瑤則是滿腹心事地坐在火光難及的黑暗之處。
夜,依然寂靜,江若琳早就不堪疲憊,熟睡在藍簫旁邊,藍簫依然絲毫不歇為程瑩療傷。
不知過了多久,藍簫也終於收起施法,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望著程瑩清秀的臉,久久出神……
終於收回了目光,隨後似是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在黑暗中的某個角落。嘴角動了動想說些什麼,但他沒說出話來。最後隻是靜靜地打坐,煉化體內的魔種。
一夜相安無事,清晨的陽光灑下,為大地帶來暖意。
藍簫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程瑩白皙清秀的臉,清晨的陽光下,更顯迷人。此時她的麵色已經好了很多,想來傷勢也已經大大好轉。這也不出奇,藍簫施法治療大半個晚上,如果不見好轉,那才是怪事。
似乎感到有人看著,程瑩秀眉輕動,慢慢地睜開眼睛,迎上的是藍簫清澈的眼神。
兩人一言不發,對望片刻,然後又很有默契地同時收回目光。
“謝謝……”程瑩簡單地說了兩個字。
藍簫也十分平靜地答了句:“你是因為我而受傷,我有責任這麼做。”
兩人再次沉默……
眾人也陸續醒來,天承還是一如既往的有活力:“嘿,清晨起來應該要運動下,我去獵點野味來。師兄,等下我們練練手吧。”說完天承就往山坡下走去。
“等等!”藍簫突然阻止他。
“怎麼了?”天承好奇地問。
藍簫卻是沒理他,麵向山坡一塊巨石說:“既然朋友都來了這一個晚上了,為何不出來相見?”話語聽不出喜怒,平和地傳去。
一時間眾人沒有說話,都戒備起來。
良久,也沒人答話,眾人都用懷疑的目光看著藍簫,藍簫也不急,就那麼看著塊巨石,也沒有再出聲。
正當大家都以為是藍簫過於緊張的時候,從巨石後傳出一把男子聲音,帶有幾分慵懶:“唉!現在的年輕人,還真的是沒禮貌,大清早就喧嘩鬼叫,還讓不讓人睡啊!”
聲音有點熟悉……這是天承三師兄弟的第一感覺。
隨後見一中年男子,打扮的不道不俗,背插一長劍,劍柄上的一顆珠子尤其引人注目。一身氣息不凡,讓人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一個強者!
“師父?你老人家怎麼會在這?”天承的嘴巴張的快能塞下自己的拳頭,眼睛瞪得老大,眼珠都似快掉出來了。
沒錯!眼前這個人,就是天承的師父,江湖人稱“遊龍劍”的韓半常!
“你這小子,能說句好聽的話嗎?什麼叫老人家?我看上去很老嗎?”話音剛落,眾人就覺得眼前一花,然後聽見天承哎喲的一聲,原來是韓半常已經閃身到天承旁邊,敲了一下他的頭。
“動作好快!”眾人心裏暗呼……
“哎喲,師父你輕點!下次再這樣被你打,很容易會被你打傻的……我這不是一時過於激動才說錯話嘛!萬一你把我打傻了,說不定下次見麵就真的是盡說瘋話了。”天承摸摸剛才被敲了一下的頭,一麵無辜地說。
眾人均感到愕然,這像哪門子的師徒啊……不過清羽和月兒早就見怪不怪,都在暗暗偷笑。
“嗯嗯!有道理,非常有道理!那我就不打頭吧!”韓半常點頭稱是,但下一刻,卻是把天承的衣領一提,腳一掃,天承就狼狽地滾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