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意氣之爭(1 / 3)

一行人飛到傍晚,終於在一個山腳停了下來。

其中最苦的,可算是黃月兒了。她的修為,是眾人之中修為最低的,雖然程瑩不算重,但畢竟是多帶這一個人。她可沒有藍簫這麼變態的實力,可以抱著昏迷的程瑩,再帶上一個毫無修為的江若琳都可以飛上兩天。就這麼一個下午過去,她實在是有點疲態。

這連程瑩都不好意思。但也沒辦法……江若琳可以毫無顧忌地賴在修為精深的藍簫那裏,但她可不行啊,雖然她知道以藍簫的實力,帶著兩人遁光是毫不吃力的事,而且在她昏迷時,藍簫也抱著她飛了兩天。但那是特殊情況特殊做法而已。畢竟男女有別,加上就算是不計較這點,她也不好意思讓藍簫帶著兩人飛行吧。

不過,這也不是說黃月兒是毫無收獲的,先不說帶著一個人遁光,這也可以說是一種鍛煉。光是一路上和程瑩交談,都令她獲益良多。還有就是,雌黃回天術,就算是放眼整個天界,也是大大有名的。程瑩雖然身受重傷,也沒有刻意地施展,但還是自動運轉起來,幫助程瑩一點點地治療傷勢,這過程中,所引過來的天地靈氣,聚集到她周圍,對黃月兒來說,不多不少都會吸收到一點。

但是這一點,她就沒注意到了,雖然清晰地感到,帶著程瑩飛了這麼久,但所花費的靈力似乎比以往還要少。這點雖然不解,但她還是能感覺到的。不過她的靈力雖然耗得起,身子有點疲態,卻是實實在在的存在。怎麼說了?比如說,一個人走路,走遠了,雖然還有力氣可以走,但畢竟是會覺得累的。而修仙者的遁光,說的好聽點,就是再天上自由無拘地飛行,但實際上也隻是一種高級的趕路方式而已。雖然她是修仙者,但畢竟是個女兒家,自小在鍛體這方麵就沒有下過什麼苦工,感到累是正常的。

她不像天承,自幼為了修習他師父的斬龍訣,吃了不少苦頭,也不像蕭清羽,在修道前是生於貧窮農家,自幼慣做粗活,到後來被師父相中上山後,還是保持一貫的生活習慣。

她,原本是一個大戶千金,是家中的獨女。小時候,父母就捧在手心痛愛,何曾熬過半點苦?直到八歲那年,被一名散修發現她相當有修仙的資質,也推薦她入了清淮派。雖然有師長的關懷和愛護,但山中日子清苦,小小年紀的她,有如何受得了?所以也時不時就會想到,還是在家中好,每每念及此處,小小年紀的她,加上她為人比較內向,總愛躲起哭泣。

但正是這樣,她才會讓她結識到除自己師長外的第一個同門——蕭清羽。蕭清羽是比她早入門半年的弟子,年長一歲,但為人卻是比較老練,很是自立自強。而且,清羽有這麼的一個習慣,每天總愛來這裏挑一擔水回去,風雨不改。有一次來到小溪邊挑水的時候,發現了偷偷躲起來哭泣的月兒,就算再老練也是小孩子,好奇心還是很重的。又想到能住在這裏的,應該都是同門了,所以也走了過去,表達了自己的關心。自此也就結下了一段情緣。

認識了清羽後,天天都在一起,兩人一起修煉,一起吃喝,月兒不開心,清羽哄,清羽要挑水,月兒陪。兩人可以說是青梅竹馬,時光漸逝,十年相處,情愫暗生,那是很自然的事。

至於天承,也是同年入門的,但不同的是,天承是由那個一直在外遊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韓半常帶入門中的,但入門時間卻是比月兒晚上差不多一年。不過自從入門後,就天天到小溪接受韓半常“非人般”的特訓。他們幾人當然是都注意到對方了,但在師長麵前他們不敢上前攀談。一年多後,韓半常有出了去遊曆,天承依舊是一如既往的苦修。那時候的天承,給人充滿孤單之意,眼中也流露著無盡的悲傷,而且也很是自閉。但畢竟也是少年郎,很快就和清羽兩人熟絡起來,人也慢慢變得開朗。但清羽和月兒都知道,其實天承內心,卻有一個深深的傷口。

正是因為三人一起長大,年輕一輩弟子中,可算他們的感情是最深厚的,也是最有默契的一組。三人修為相當不用說,重要的是三人都有自己的長處,像天承,做事有拚勁,通常是他們隊伍中的最大的主力;清羽為人穩重,處事果決,頗有有運籌帷幄之風;至於月兒,身為女兒家,為人比較細心,通常能發現一些細微而且容易被遺漏的地方。曾經清淮派的人說過,他們這三人組,就算清淮派年輕一輩弟子合起來,也未必及得上!所以在上次發放任務時,隻是安排了清羽和月兒,天承沒份,所以不多不少也有些驚訝,就算是聽到天承“另有要事”,但也是猜測,要事之後呢?是不是趕著回合他們兩個?畢竟掌門又沒有說,任務之後,他們這些小隊不能合起來一起曆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