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赤血魔君(1 / 3)

話說藍簫帶著江若琳,一直往東飛去,江若琳和時有過這種體現?雖然心中害怕,但還是不想閉上眼睛,錯過沿途的景色;縱使還是很傷心,但卻能依偎在藍簫的懷裏,自由自在地在空中,俯覽山河大地,是多麼的溫暖,但願能一直這樣飛下去,那該多好。

然而,她這種想法是不符合實際的,早上起到現在黃昏日落,整天滴水未進。藍簫身為修仙者,當然吃得消這種趕路強度,就算是再飛上一天一夜,也沒問題。但考慮到江若琳,原本身子就很虛弱,加上連連的傷心和羞怒,必定是吃不消的,隻能停下遁光,落在一個小樹林裏休息一晚。

“怎麼樣?累不累?

你先在這裏休息下,我去弄點水喝食物。等下我們還要趕路。”說完藍簫就轉身離開,單獨留下江若琳一個,在這昏暗的林子中。

但為了安全起見,藍簫還是開了元靈驅魔圈,吩咐江若琳別離開圈子才放心離開。但他的擔憂似乎是多餘的,直到他回來,也沒什麼意外發生。

望著熊熊的火光,江若琳的臉被映得微紅,她思量著近幾個月來發生的一切,簡直就像在做夢一般。幾個月前,她還是一個千金小姐,不愁穿不愁吃。但這一切,都像一場美夢,而美夢之後,卻是連連噩夢。父親死了,家散了,家財讓大哥敗光了,大哥不成才,隻能由她肩負起養家和照顧母親的擔子。但不久後,連母親也離她而去……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大哥,她不知道該不該恨這個大哥,但她知道,這個大哥可是世上唯一的親人,就是大哥再怎麼差都是她之親的大哥。直到三天前,她大哥要賣了她還賭債,她雖然很傷心,很不願意,但她知道,如果她大哥還不了賭債,就會死去。她不能這樣就讓大哥死去,大哥是她世上唯一的親人,她大哥還要有繼後江家香火的重任,於是她同意了……或許,這也是她人生的盡頭吧,她知道,不管賣到哪裏,後果都是受盡淩辱,甚至是從此委身青樓,玉肌千人枕,朱唇萬人嚐。

但是,就在這幾乎絕望的時刻,藍簫出現在她的生命了,把她救裏這苦海。以為這是噩夢的結束,但今天,世上唯一的親人也離他而去。那是她不堪回首的前塵中,最後的一縷牽掛。“老天!這是你特意為我安排的嗎?從此以後就要跟著藍公子了無牽掛地過完這一生嗎?但是……藍公子明顯是那麼願意我跟著他,這也是,我算什麼,也隻有像程瑩仙子這樣的女子才能配得上藍公子,我就算是成為一名侍妾的資格也沒有……”想到這裏,江若琳兩行清淚,簌簌流下。

“如果心裏傷心,就盡情地哭出來吧!總是悶在心裏,對身體也不好。但人不能活在回憶之中,而是要好好地活在現在,珍惜眼前所擁有!”藍簫雖然不清楚她都想到些什麼,但總能猜到她是回首不堪往事,才會如此傷心。

“藍公子……”聽到藍簫的勸說,江若琳也顧不得羞恥,撲進藍簫的懷裏痛哭出來,她需要一個依靠,或者藍簫就是她最後的依靠,“藍公子……請你不要趕我走,我在這世上已經沒有親人了……雖然我知道,就算是你買下我,但我連成為你的一個丫鬟婢女的資格也沒有,我更不敢奢望什麼,但隻求你,別趕我走!無論你要我幹什麼我都願意!隻要能跟在你身後就行!”

藍簫明白她的心情,短時間內,身邊的至親都相繼離她而去,可想而知心中是有多麼的悲痛和恐慌。而他,偏偏在江若琳心靈最脆弱,最無助的時刻,闖進她的生命裏,怎麼能不令她有一種患得患失之感?但他,不會說出信誓旦旦的話,並不是他鐵石心腸,怎麼說也是人心肉造,但他很明白,如果他真的是對江若琳許下什麼承諾的話,隻會害了她的一生。所以現在隻能是讓她痛哭到夠了,身體上的創傷,他能夠治療,但心靈上的傷,隻能交給時間慢慢撫平了。

見藍簫沉默不語,江若琳更加患得患失起來,最後慢慢止住哭泣,咬咬唇,像是下定決心一樣,張開雙臂把藍簫的腰環著,聲若蚊足地說:“藍公子……我不是那種隨便的人,請你不要覺得我不知廉恥……我不奢求什麼,我隻希望你不要趕我走,無論你讓我付出什麼,我都願意……包括……包括現在……你要了我的處子之身,我也沒有任何怨言!”江若琳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家閨秀,本來是一個很矜持的少女,但她太害怕失去最後一個心靈上的依靠,也不顧得這麼多,說完這話,早就羞得閉上眼,連脖子也緋紅,就這麼依偎在藍簫懷裏,一副任君采摘的樣子。

溫香軟玉,美人在懷,還有這麼情深款款的話,說藍簫沒有一點衝動,那就是騙人的。但多年來的修行,也令他有非凡的定力,不著痕跡地扶著江若琳雙肩,讓她離開自己的懷抱,然後就那麼靜靜地打量著她,就算平時有著非凡能力的他,麵對現在這狀況,也不知如何是好,隻能幽幽地歎息一聲,說:“江小姐,你的心意我明白。你願意跟在我身邊,我也不會執意讓你離開。但有一點你要記住,跟著我,你遇到的也不是什麼善類,在到達揚州之前,我也不敢讓你輕易離開我身邊。而且你不可以相信出現在我身邊的任何人和事物,更不可以把它們記在心裏。就算是你見過的那個程瑩仙子,你也不可以輕信。明白嗎?”

隱隱有種失落感,但江若琳還是很乖巧地點點頭,至少在到達揚州之前,她能跟著藍簫身邊,已經是莫大的安慰。想起剛才自己的所作所為,真的佩服自己莫名而來的勇氣,同時也嬌羞難當,臉紅得連抬起來的力氣也沒有。沉寂一會,平複了她波瀾的心緒,很快就想起另一件事:“藍公子,你不是說程瑩是仙子嗎?為什麼不可以輕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