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著包子臉,西索是知道自己卸妝前後有少許差別的,但自問個人特征極度明顯,已經不需要憑借臉來分辨識別的他鬱悶了。
做工考究的西裝完美的體現了他得天獨厚的身材,被袖子包裹的手臂搭上女帝的椅背,形成被他圈入懷中的假象。
西索今天的指甲不複以往的鋒利尖銳,而是修剪的光滑圓潤。指尖狀似無意的撫摸著女帝的金蛇耳環,西索歎息般抱怨“這才幾天,就已經把人家忘個幹淨了嗎?可憐的我還在這裏眼巴巴選重逢禮物呢。”
這種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聲線,詭異的語調,從細胞裏透出來的瘋狂扭曲,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屢屢教訓還是自顧自的動手動腳。
女帝看著把自己打扮的人模狗樣的變態,隻覺得心悸的想跳起來。那種電流從周身通過帶來的麻痹窒息感讓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詭異,違和,極度的不可置信。女帝連考慮為什麼這麼大反應的餘裕都沒有。那個變態還在溫柔的笑著。女帝的思緒突然飄遠——
她看見了,咋婆那個老不死的返老還童變成一個大美女要造反,甚平吃了變性藥變成一個人魚美女加入了路飛的海賊團,王下七武海發放了統一的製服海軍樣式的迷你短裙,赫然間女帝回憶起戰國說過的一句話:一個人固有並深信不疑的畫麵突然被打碎的話,說不定內心也會一起破碎。
開什麼玩笑?哀家豈會這麼容易就敗給映像這麼輕浮的東西?
西索饒有興致的看著女帝從疑惑驚詫駭然恍惚糾結然後恍然大悟的樣子,一瞬不瞬的盯著女帝眼睛“呐 ,不要這麼看著我啊,就好像一見鍾情一樣。難道baby醬更喜歡我這個樣子嗎?”
西索的話卻莫名地給了女帝一些底氣,像是驗證自己所想一樣。即使映像碎成這樣,變態還是變態。隻是頂著這副模樣,說著以往已經見怪不怪的話讓她莫名的不爽。
毫不留情的打掉流連在在耳環發際的手“閉嘴,不準說話,否則哀家撕爛你的衣服。”
“哦 ?真的想要嗎?可以哦。”知道女帝口誤,但還是心花怒放“最好換一個地方,我是無所謂這種事被人觀摩,但baby的身體可不能被別人看見。”
“你是覺得哀家承諾了在正式決鬥場上宰了你所以有恃無恐對吧?”不知廉恥的話語讓一貫冷漠的她血氣上湧臉頰緋紅“讓你生不如死的手段哀家要多少有多少。”
西索見美人真的生氣了也見好就收“不要嚇唬我嘛,快看!拍賣已經開始了。要什麼我買給你,什麼都可以喲 !”
女帝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曆被這個人氣的發抖,然後對方卻自顧自的轉移話題什麼的,搞得像自己不可理喻一樣。也許一開始就不該來這裏,女帝像被紮破的氣球一樣泄氣的想。
拍賣會的規模不小,雖然在九月份友客鑫那種國際規模的盛典前夕搞這個拍賣不是很明智,但這也側麵說明了此次主辦方對拿出手的商品很有信心。
“女士們先生們,在各位的慷慨支持下,古董拍賣環節已經圓滿結束,敬請期待後麵的器官收藏環節”
女帝聽到這話打起了精神,之前一直展出的是一些不知所謂,但說的好像很不得了的破瓷爛碗,殘皮斷卷。經曆過世界政府對曆史學家殘殺迫害的時代的女帝完全不能理解那些人揪著曆史不放的狂熱。
過去的已經過去了不是嗎?不管是輝煌還是蕭索,正義還是邪惡。失敗了就是失敗了。如果對現在有什麼不滿的話,與其去追逐失敗者的道路,還不如自己揭竿而起開辟新的可能性。這就是大航海時代。
西索貌似對那些也沒有興趣,見女帝無聊的打盹,不著痕跡的拉起她的右手,包裹在自己溫暖的掌心裏。也許是太無聊,也許是手掌的溫度剛好,女帝居然反射神經屏蔽,無知覺的一直沒發現。
“恩?”見女帝打起精神的西索一陣詫異“你居然會對器官收藏感興趣嗎?”
這種隊女帝而言幾乎是不可理喻挑戰人性的癖好被西索說出來就像是談論天氣一樣習以為常,除了驚訝,便沒有任何感情波動。
不知怎麼的女帝就想到酷拉皮卡的種族由美麗的眼睛帶來的不幸,忍不住反駁道“不要把哀家和那些同類相殘還扒皮拆骨作紀念的豬混為一談。那些弱小的像蛆蟲一樣的人居然能夠爬到得天獨厚的種族身上為所欲為,驅使著能夠輕易碾死他的力量,這個世界的金字塔等級分布真的沒問題嗎?”
女帝冷笑,強者為王,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即使讓她深惡痛絕的天龍人也是曾經睥睨世界的強者,隻不過血脈的維係使得如今的那些雜種享受著與實力不相符的待遇。
但是用不了多久了,兩年前那一戰已經打破了某種平衡,世界政府估計也不耐煩伺候顏麵掃地,威嚴蕩然無存的天龍人。
哀家等著,等著那些不知所謂的蠢豬鑄就的空中閣樓轟然倒塌的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