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陸隼沂又陷入了癲狂。
他差點殺了安沅。
之前還能用藥克製自己,現在用藥也會情緒失控。
他的主治醫師曾隱晦的提出過,外麵的異獸的血液或者皮膚分泌物會感染人體。
“之前不是說這種東西隻會影響動物,不會影響人體嗎?”
主治醫師對陸隼沂的問題麵露難色。
“這個……人也是生物,既然那些暫且不明的東西能夠影響別的生物,那人類也有很大可能被感染。”主治醫師說道。
陸隼沂隱隱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正在發生異變,他的主治醫師也無能為力。
“那為什麼隻有我這麼痛苦?隻有我一個案例嗎?”陸隼沂咬牙問道。
主治醫師再次麵露難色。
“這個……不能透露,其實……我也不知道,你問我也沒用。”
“這麼說,應該還有其他人是這樣的情況吧!為什麼不報道?為什麼不提供特殊的治療?”陸隼沂情緒有些激動。
但是主治醫師按住了他,小聲的說道:“每個類似的病例都會被記錄在最高機密文件裏,治療的方法也一直在研究,現在不聲張,是為了不讓恐慌在群體裏蔓延。”
陸隼沂沉默了很久。
久到他的主治醫師都以為陸隼沂又要開始發病了。
“你可別在這裏發癲啊,到時候我被你打死了,你就得被抓起來了。”
陸隼沂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說道:“那些被感染者,傷了人的話,應該是被你們秘密處置了吧。”
“什麼你們?和我沒有半點關係!我一個打工的,普通的醫生,那種事情我怎麼知道。”主治醫師扶了扶眼鏡,欲蓋彌彰的說著。
“哦,要我揭你的底細嗎?還不從實招來,小心我讓你也感染。”陸隼沂翻看著麵前這個穿著白大褂男人的筆記本,挑眉說道。
白大褂醫師咬牙切齒的說著:“早知道就應該讓人把你抓起來,看你這嘚瑟的樣。”
“好啊,那你報警吧。”陸隼沂說道。
“唉,你還沒有到那種完全不可控的程度,姑且讓我觀察一段時間。”
“好了,我成小白鼠了。”
“你沒有點觀察價值,我早讓人把你關禁閉了。”
黑雲把藍天緊緊遮住,地麵陷入了一片黑暗。
每到這個時候,城外的異獸群就會異動。
城內的天空會飛來想要趁機在城內覓食的異獸,而這些異獸的目標正是城內的生物,但是少數異獸會把建築物推倒啃食。
這個時候,能見度低,天上的巡邏機隊有可能會被異獸襲擊,畢竟異獸們的靈活度極高且速度快,如果戰機不能擊落異獸,便會葬身獸腹。
每到這個時候,無論何處的播報都變成了警告人們最好不要出門。
“停課了,這也不知道多少天後才能出門了。”陸江白看著砸在玻璃上的雨點,皺眉說道。
安沅正在他旁邊煮東西,看著這個黑皮男生一臉擔憂的樣子,問道:“停課了?為什麼?隻是下大雨而已,停雨了再去不就行了。”
“嗯?你不知道這種情況會持續很久的嗎?”
安沅:……我不知道啊,沒遇見過這種情況。
“老實說,這種時候挺危險的,之前我在雨裏看到一個奇怪的人,那時候也是這種天氣,我從便利店出來,就發現自己被一個奇怪的人尾隨了。”
“我故意往回走,大概看清楚了那人的身形,但是那個人突然四肢著地,像狗一樣撲向我,在轉身走的時候,我瞥見了他長滿了毛的臉。”陸江白回憶著說道。
安沅靜靜的聽著。
隨後陸江白轉身,又說道:“那也許是幻覺吧,可能雨下太大了,我看錯了。”
吃飯的時候,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突然 ,陸江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抬頭望向窗外。
“怎麼了?”安沅問道。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安沅仔細的聽了聽,然後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