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起床了?”
門口站著一個體型瘦弱,麵容姣好的男生。
他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戴著一副黑框眼鏡。
安沅問他是誰,他說是這家的保姆。
“保姆?”
“是的,您有什麼事情可以隨時叫我。”
“呃……這是哪裏?”安沅問道。
“這裏是您家裏啊。”這個男生說道。
安沅疑惑的皺起眉頭,心裏想著自己難道又到了別的什麼奇怪的地方了。
“安安,你起床了呀。”
那個男生的身後突然出現了陸隼沂的臉。
安安?叫我?
安沅麵露難色,他想著不會這個肉麻的昵稱還真是叫他吧。
“那我先走了。”那個男生說完,就往廚房去了。
“安安,你快回去躺著吧,別著涼了。”陸隼沂抱著人就往床邊走去。
安沅:不……我剛從床上下來。
陸隼沂把被子給安沅掖好,然後就在大床旁邊的空位上躺著。
“熱死了,你把我裹成粽子幹嘛。”安沅開始踢被子。
“可是,我怕你著涼了。”
“我都說了我很熱!”安沅咬牙切齒的說道。
“那好吧。”陸隼沂像個頹廢的小鵪鶉一樣。
“你沒有事情幹的嗎?”
“有啊。”
“那你快去吧。”
“我的事情就是陪你啊。”陸隼沂說道。
“除了陪我,還有什麼事嗎?”
“沒有了……你趕我走?”陸隼沂有些委屈。
安沅:對啊……就是趕你走,沒點眼力見。
“沒有,就是怕我耽誤你工作了。”安沅說道。
“沒事的,我沒有工作,可以一直陪你。”陸隼沂偷偷的把手伸進被子裏去牽住安沅的手。
陸隼沂正在沉浸式的摸著自家老婆的手,突然老婆的手就從他手裏離開了。
他一下子就從床上彈起來,撲到了安沅身上。
“為什麼,為什麼不讓我牽手?”陸隼沂緊緊抱住他,還一直蹭著他的臉。
“因為你是個沒有擔當的男人。”安沅說道。
“為什麼?我才不是沒有擔當的男人!”陸隼張嘴在安沅的肩膀和鎖骨上啃著,力道很輕,像是小奶狗在輕咬主人的手指。
“你沒有工作,那你怎麼養活我?你要帶我去街上當乞丐嗎?”
陸隼沂這個小紈絝根本就不知道工作是什麼,他整天無所事事,不是在alpha學院逃學就是溜出城門抓異獸。
“不會讓你當乞丐的,我去要飯,你在家就好了。”
“神經,我才不和一個要飯的在一起。”安沅推開一直蹭過來的陸隼沂。
陸隼沂拿出他偷偷溜出去擊敗的異獸的皮毛還有眼珠子標本來哄安沅開心。
“這些是外麵的那些怪物的皮做成的衣服,還有這些,是剜出的獸眼珠子做成的標本。”
陸隼沂把獸眼做成的眼珠子標本串成了頸鏈戴在了脖子上,衝安沅笑著。
“這些眼珠子都是我一個一個用利刀剜下來的,好看嗎?把它們挖下來的時候,我的刀沒有割壞過任何一個眼珠子哦。”
“還有這些,是用它們的牙齒做的標本 ,是不是很好看呢?”
陸隼沂把標本一件件擺在安沅的麵前,臉上既有求表揚的期待,也有些微狂傲。
一個身手矯健、動手利落的異能者的形象栩然浮現在安沅眼前。
這座避難的城市,城內的人的煩惱和城外的人的煩惱截然不同。
每日都擔心被異獸襲擊而丟了性命的人,就算是爬到巨大的城門外哀求收留,也不會得到救助。
“沒有城主的批準,你們不可以進來。”
冷漠機械的指令一遍又一遍的響起,狠狠的踩碎求助者的心。
而城上的人冷眼旁觀,看著地上的人被異獸分食。
異獸咬下了他的一截手臂,頓時斷臂的創口有鮮血噴湧而出,安沅奮力逃著,卻一不小心被石塊絆倒在地。
就在一瞬間,兩隻長相奇異的生物分別在啃食安沅的左右腳。
一地的鮮血染紅了泥土,天上的異獸似是嗅到了鮮甜的血腥味,在天上盤旋著,突然向下俯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