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叮叮:“……我說了!我隻是想安慰她!”
蘇柒:“丁小姐安慰一個人的方式就是給那人算命?”
丁叮叮:“我要暗示她她兒子沒死啊!而且就光是暗示我就已經收到係統的警告了好吧!”
蕭遲插嘴問道:“劇透真的會被係統警告啊?”
丁叮叮有氣無力的回到:“對,警告說要廢我內力……我們去的時候她剛給人蕭遠山從天上打下來,臉邊臉上哢哢六道血杠杠,別提多滲人了,血裏混著淚,我可不得先穩住她嗎。”
韓茗給幾人麵前的醬料碟裏倒上壽司醬油,問道:“你怎麼給人算的命啊?她信啊?”
丁叮叮神情無辜又純良:“……我隻是說了句孩子他爹是方丈,她就信我了。”
蘇柒:“嗯,有本事說原話。”
丁叮叮頂著對麵蕭遲和韓茗熾熱的目光,歎了口氣,道:“我跟她說,她鼻間有豎紋,子女運不佳;痣生眉頭,姻緣不順,脖後生痣,則主情苦,而她眼神清澈中又帶了一絲佛韻,孩子她爹,定是佛門中人,且地位名望皆萬裏無一……”
蘇柒再一次歎道:“你真的很適合當個律師。”
丁叮叮小小的翻了個白眼:“我還跟她說,孩子他爹本是可以成佛了,因為她的緣故,動了凡心,所以上天要把孩子用人間的方式引入佛道,因為他們家,欠上天一個佛。”
韓茗意猶未盡:“然後呢?”
“嗯……沒了……就這……真沒了。”
蘇柒悠悠的補充道:“她謅了整整一個時辰,最後葉二娘哭著喊著說,要還也該她還。”
蕭遲長歎道:“你可真能謅啊。”
韓茗抱拳:“甘拜下風。”
丁叮叮:“我隻是想暗示她說她兒子沒死,隻是被人藏到了寺廟裏啊!”
蘇柒:“暗示的相當到位,我倆一人得了3000俠義值。”
蕭遲:“靠!同樣是胡謅,為毛我們得的就是罪惡值?!”
韓茗喝了口麥茶,幽幽地說了五個字:“墮胎損陰德。”
蕭遲:“……”
蘇柒想了想即使過去這麼久,依舊在江湖惡人榜前十名的蕭遲和韓茗,心理突然平衡了,盡管近距離看著一個女人被另一個女人謅的出了家,也近距離看過一個男人被這個女人去了勢……但好歹,後者沒外人知道,前者被人知道了也沒事,不像蕭遲和韓茗,早早的就有了外號——墮胎二人組。
蘇柒扭頭看了看正一臉衰相的喝著麥茶的丁叮叮,唔,還是勉強繼續和這個人搭檔下去好了。
晚上,韓茗將蘇柒和丁叮叮送回家後,載著蕭遲往她家小區駛去。
韓茗餘光瞥著蕭遲看似專注的望著窗外風景的側臉,欲言又止。
蕭遲仿佛感應到韓茗時不時投到她身上的目光,在等待紅綠燈時,她扭頭衝韓茗笑了笑,問道:“怎麼了?”
韓茗笑著伸手摸了摸蕭遲的腦袋:“你是不是不開心?”
蕭遲閉著眼睛將腦袋在韓茗的手心裏輕輕蹭了蹭,道:“沒有。”
韓茗掌心用力又揉了揉戀人的腦袋後,才發動汽車。
蕭遲湊過去親了親韓茗的臉頰後,重新靠在了窗邊,風吹的半長的發絲揚到了腦後,蕭遲幹脆靠在了座位上閉上了眼睛。
她不知道該如何向韓茗講述自己的心情,韓茗上午對她說的話猶在耳邊,她並不是不相信韓茗對她的心意,她當然知道韓茗是真的喜歡她才願意和她在一起,隻是……在最初的,因如願和心上人在一起的那份喜悅平靜下來後,隻要想到,韓茗最好的年華,都在全身心的愛著蘇柒,她就覺得心裏像有一把火在燒,醋意翻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