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桑顏迷迷糊糊的,甩了甩頭,簪子上垂下的流蘇發出鐺鐺的響,她的真身便隱去了。她說:“師兄,不知道為什麼,我一見到她,便怎麼也隱不住真身了,而且還油然而生出來一種尊敬的感覺。”
子書羽搖搖頭,道:“她慣會說教,像教育個晚輩似的,尊敬她作甚?”
“我也不知道,不過,她可幫你殺了好多人呢。”
“這恩我再見她時再報。”
“你不是號稱第二水鳳凰的麼,怎麼連個萍水相逢的姑娘都比不過了?”
“...”
“師兄傳聞不實啊。”
“信不信我把你抓住煮鳥湯喝!”
她做了個鬼臉,越過子書羽就往外麵跑,嘴裏說著:“你抓我啊,抓不到,嘿嘿。”
子書羽追隨著她一起跑了,街上又嘈雜了起來,人海茫茫,兩個少年穿梭在人群裏,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洋溢著朝氣蓬勃的色彩,渲染了這一角下界,一個少年闖蕩江湖的故事,開始了。
...
他們撞上了一群人,一群手持長劍的人,那樣子看起來像一個宗派,都穿著淡藍色的布衫,梳起老高的頭發。
那宗派的宗主像是那個領頭的女子,清清冷冷,帶著一種威嚴。她雖然長得不像是溫柔,但絕對是個好人像,腰間掛著一個桃木做的令牌——宗主令,她果然是宗主。
那宗主長得成熟,眉宇間帶著英氣,細長的眼角加之潔白的臉頰,更襯人颯爽的英姿,發髻上垂下的兩條紅綢帶子,對上她來更像一個英雄。
此宗名為清水宗,清冷如水,真是與宗主十分相配。宗主名叫忘月,年方十九,在任了五年,也在這五年中讓人從頭到尾的信服。
桑顏和子書羽在上界也有所耳聞,清水宗是在下界裏極公正與正義的宗派,想是有著個大案子,他們出來查案,竟讓他們碰上了。想繞開,讓著道給他們,孰知竟被那一宗的人們圍住了,怎麼又有一夥人的目標是自己啊...
“今兒是倒了血黴...”子書羽悄聲對桑顏說。
桑顏慌忙道:“他們清水宗不是說最正義的麼?”
...
子書羽咳了兩聲,問:“各位這架勢,想是我與小妹犯了什麼事情?”
守在忘月身旁的一名護衛,手握利器,詢問:“你們剛剛是不是瞧見了血狼頭那一幫人?”
“正是正是。”子書羽應和著,後反應事情貌似不妙,忙補充“但我們絕非是他們的人啊,剛剛他們還舉著大刀要砍我們呢!”
護衛反問:“那夥子人最近在江湖甚是猖狂,所遇之人皆是性命不保,怎麼你們還逃的出來呢?”
子書羽也不知該如何解釋,總不能說是一個被綁了的人反過來救了他這個要行俠仗義的,他們也得信。作了兩個揖後,也實編不出什麼來,隻能道:“我要是說我們運氣好,借助我這功夫逃出來了,你信麼?”
護衛幹脆的搖搖腦袋,說:“不信。”
子書羽抿了抿嘴唇,現在想掏出竹劍來殺出條路逃出去算了,但願神尊老兒不會因為他露出的靈力尋著味追過來。
剛要出手,沉思著的忘月突然說了話,子書羽迅速地收回了拿劍的手。“你認識柳清麼?”
子書羽愣了愣,桑顏眨了眨那大大的眼睛,同聲道:“何以見得?”
忘月彎了下嘴角,輕聲說:“是她救你們出來的。”
“你神了哎!”桑顏鼓了鼓掌,驚訝喊道。
忘月一甩自己的長袍袖子,將手背在身後:“這人最近總搶我們事幹的,每次辦的都比我們快,也不知道是何許人也。”
她擺擺手,對手下人說:“走吧,幹正事去。”
“不查他們了麼?”
“沒什麼好查的,走吧。”
“那柳清呢?”
“這人有意思,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