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即將過去,陳澤在山洞中混得可謂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頭發淩亂肮髒,嘴角也長出了幾根黑乎乎的胡子,衣服更別說是酸臭難聞,唯有兩隻眼睛炯炯有神。
每每熊羆老哥來送飯,都會把陳澤奚落一頓,說你多少次了,該去洗洗澡了你怎麼還不去?
陳澤嘿嘿笑了笑,就回應說,邶思崖沒有洗澡堂,沒有淋雨,去哪洗澡?
熊羆倒是對宇宙門了解的多,竟然伸手一指,後山山坳處一點明晃晃的地方,不正是一個的水坑嗎?
正因為如此,陳澤決定給自己放一天假,去水坑那裏拾掇拾掇,洗洗頭發、洗洗老二,好歹咱也是帥氣逼人的少年啊。
這後山風景秀麗,有許多隱蔽之處不為外人所知,所以限製也比較多。一般禁止通行的地方都會豎立石碑,碑上寫著“遊客止步”或者“非師尊級人員不得入內”等等標語,很容易分辨。
邶思崖與水坑之間的距離,看上去挺近的,可是邶思崖畢竟是懸崖,目測需要繞行二十裏左右,才能到達水坑。
一路上前人開辟的道路可謂是曲徑通幽,鬆樹柏樹高可參天,一地的鬆針泛著焦黃,泥土的氣息十分濕潤,還有一些柔弱的花花草草,長勢非常好。
隻是繞了七八個彎兒之後,忽然聞見一股衝天的臭氣,陳澤身上的臭味與之相比,那是小巫見大巫。
連陳澤這麼愛幹淨的人都受不了了。
“奶X奶的,誰拉的屎這麼臭,有沒有環保意識,不知道禁止隨地大小便啊?”
一腳不慎,倒黴催地踩了一腳黑乎乎的糞便,鞋子上沾滿了液體,惡心的差點吐了。
“龍哥,我實在受不了了,這他媽X的太臭了,嘔——”
“舒小弟,你這就不對了,哥哥我都為你分擔這麼多了,你還不知足?”
走著走著,忽然碰見個灰不拉幾的人,蚩龍、舒霸二人蒙著麵,提著腰粗的木桶,哼哼嗤嗤地看著他。
“咦,這不是舒霸、蚩龍麼,能在這見麵,真是緣分啊。”陳澤捏住鼻子哈哈笑道,“呀,我說哪裏這麼臭,原來是二位的排泄物,哎呀呀,看樣子定是得了不治之症,都排出這麼多毒素!”
“草,還不都是你害的!”蚩龍擼起袖子大罵,“舒小弟,扁他!”
“大X爺的,拿大糞潑他!”舒霸拎起木桶就向陳澤站立的方向衝。
“靠,說話這麼髒,原來這大糞不是拉的,是你們吐的啊!”
陳澤眼明手快,看那舒霸抱著木桶過來,立時足尖點地,身體輕盈如燕騰空而起,趁著飛起的瞬間飛踢一腳,碰——
隻見一大桶黑乎乎的排泄物仙女散花似得在空中灑落,而那片區域正好覆蓋了舒霸、蚩龍二人,大麵積的糞便雨唰唰墜落,隻是一眨眼的時間,這二人就變成了又黑又臭的屎人!
就在這時,蚩龍身體周圍空間波動了幾次,一道玻璃罩子似得光亮當當當地承受住排泄物的撞擊,讓他暫時幸免於難。而舒霸稍微慢了一步,更多的排泄物摔在臉上,甚至還甩到嘴上。
“哈哈,原來你們都好這一口,你們慢慢吃,哥不跟你們耍了。”
陳澤旗開得勝,馬上掉頭就走,洗澡是大事,何必跟這些人耗時間。
“別跑,你個龜孫!”蚩龍罵道,與此同時,他揚起手臂高高一招,口中默念經文,一霎間,一把十厘米寬的大刀出現在手中,嗷嗷叫著殺過去。
舒霸別看人小,也不甘示弱,同樣伸手一招,手中就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寶劍。
這一手,帥!看得陳澤驚讚不已,幾天不見,這倆二貨竟然學會了這一手。也罷,突破到混蒙初境還沒試煉過,就先拿他們開刀。
心念一動,雙掌之上紫羅蘭似的電芒,在他揮動之間,閃耀著更加璀璨的光華,雷電與刀劍相擊,碰撞出劈啪的紫色火花,他們二人沒有意料中的被電倒的情況,手中刀劍放佛不是鐵做的。
當當
陳澤徒手接招白刃,雄渾的大悲空真息化作雷電、火苗,與舒霸、蚩龍所持刀劍形成勢均力敵之勢。
“好奇怪的法門,你在哪偷學的法術?”蚩龍看得出來,紫色雷電是以大悲空為根基,絕不是旁門左道。
“這就不牢你費心了,你還是****去吧!”
刀光劍影在身側虎虎生風,舒霸一把長劍犀利無比,每每從陳澤耳際削過,陳澤雙手向前夾擊,可見的紫色雷霆迅雷之勢裹住長劍,舒霸掙脫不得,陳澤趁機上踢一腳,正中對方下巴。
前世的陳澤一腳能踢多高?不過一米四而已。而這舒霸才十二歲,個子沒隻有一米三,一腳就被踹得三米遠。
刺啦一聲,蚩龍那大刀從背後砍來,陳澤躲避不及,背後左側被刀鋒劃了一刀,衣服破裂,血液汩汩噴湧,吃了這一刀頓時怒從中來,忍著劇痛向前一探的同時左腳獨立,右腳向後飛踢來了招“驢子尥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