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很光榮地沒死。在通背山熊將要撕咬他的一刹那,他無恥地躺在地上翻白眼——裝死。記得小學時候學過一片文章,說是裝死了,狗熊就不會再襲擊。
照著課本去演戲,半路上被熊羆救走,他才鬆了一口氣,隻是這種事太他X媽的丟人。丟大了。
他左思右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遲早會被林德玩死,而且還會死得很慘。不過讓他引以為傲的是,黃庭中那一根鬆針,竟然給他爭氣,上麵衍生了一丁點的電花!
微弱的電花劈裏啪啦的,就像是做實驗時候連接電池正負極時候一樣,能看到橙色的火花,微弱而又神奇。
那就是說,陳澤有一丁點“修為”了。這是開天辟地的事情,若是現在回到地球,保準會被尊為氣功專家。
他一個星期都沒有出門口,吃飯喝水甚至拉屎都在房內解決,自己與通背山熊搏鬥的醜事早已傳遍宇宙門,實在沒臉見人。要不是熊羆負責他的生活,他早就活不下去了。
而熊羆是個能夠殺死兩頭獅子的猛男。
左思右想,他還是邁出大門,擁抱那和諧溫煦的陽光,重見光明的日子真好啊。他信步走來,有不少新生對他指指點點,甚至譏笑,他已做打算,反而不在乎這些。
“嘿,陳澤,聽說你會裝死?”
一個大個子虎步龍行而來,身高一米八五,光著膀子,肚皮上露著六塊驕傲的腹肌,擋在陳澤前麵。
陳澤不過一米七而已,仰頭看他,“嗬嗬,聽說蚩龍小弟被一頭野驢打成狗啃屎,我沒說錯吧?”
大個子蚩龍孔武有力,扳手腕沒人能贏得了他,結果在入門測試那天被一頭驢形妖獸打趴下了,雖然最終取勝,但也成為新生中笑柄之一。
“你——”蚩龍怒道,“怎麼?不服氣?有種單挑啊!隻會裝死的東西,就不知道是哪頭母豬生的!”
“你再說一遍!”
說著話,陳澤張開手臂啪地一聲抽在蚩龍臉上,不待對方有什麼反應,他兩手迅速動作直接掐住對方脖子!
吵架不涉及親人,這是規矩,違反了規矩就得給他點顏色看看。要是在以前,他沒有修為不敢反擊,但現在,他有修為了。
可是蚩龍達到了混蒙初境,稍稍提氣,一拳轟在陳澤麵門,將他打飛五米之外。這時候,陳澤清楚地感應到,周圍空間變得枯燥、死寂,原來那力量被蚩龍抽走用來對付自己。
陳澤氣不過,衝上去抱住對方大腿,五指成爪來一招“猴子摘桃”,正中蚩龍下體,隻覺得一團軟硬不均的東西被自己抓住,真他媽X的解氣!
啊——一身慘叫響徹宿舍樓,蚩龍額頭上青筋暴露,兩臂瘋狂輪匝陳澤項背,嗵嗵嗵砸了五六次之後膝蓋忽地前頂,再次把陳澤撞飛。
“他擁有大悲空,你不是他的對手,”熊羆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將陳澤扶起來,看著蚩龍說,“作為修道者,你也就這點出息,隻會欺負凡人了。”
“你、關你什麼事?”蚩龍不甘示弱,“莫非你也想單挑?”
“單挑就單挑!”
熊羆紮開架子,粗壯的胳膊猶如萬年虯龍樹幹,緊握的拳頭對準了蚩龍。在力量方麵,他可不怕蚩龍,論長時間奮力搏擊更勝一籌。
入門測試的時候,熊羆生生把兩頭黃金猛獅打得落花流水,一雙鐵拳震碎了獅子頭顱,連林德師傅都對此驚歎不已。想到這,蚩龍熱血上頭,真想大殺一回。
“嗯嗯,很好,來了這麼久,大家的自覺性明顯提高,”林德從人群後麵擠進來,“戰鬥吧,宇宙門鼓勵打架鬥毆,你們打得越高興,為師才能越放心啊。”
又是這家夥!
眾人心裏想,林德師傅從來都是坑人的,肯定沒安好心。鼓勵打架鬥毆,萬一出了人命可就傷感情、出大事了。
陳澤捂著流血的鼻子,忙把熊羆拉走,所有事情一經林德參合就會變得不可收拾。
“哼,一群廢物。”蚩龍很沒趣地走了。
剩下林德一個人在原地,更加無趣,自言自語道:“這一屆的新生有些機智啊。”隨即搖頭走開。
其實陳澤盤算了一夜,不單單是因為今天和蚩龍對峙的事情才做出後來的決定。他帶著熊羆四處遊蕩,專門在山門、圍牆附近晃蕩,美其名曰“徒步”,實則為探查路線。
山門從來沒開過,誰也沒見過外麵啥景致。
不用說,宇宙門的風光還不錯。宗門內分兜率宮、翰林院、武德院、麟興殿、龍霄殿、鳳閣殿,即“一宮二院三殿”,每個地方風光不一樣,連四季春夏秋冬都不同。
比如翰林院常年如春,春花開滿了花壇;武德院四季如秋,落葉紛飛蕭瑟淒涼。兩院作為宇宙門外圍,比較靠近外界,是做好的與外界交流的地方,也是新生們經常活動的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