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院子裏有一塊空地,江德福開墾出來了。
撒上了種子,這幾天才剛發芽,沒有國人能抗拒田園牧歌的魅力,安傑也不例外。
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大片平地,就有種想種點什麼菜的衝動。
要知道,國人種菜之情,可謂深入骨髓,無論身處何方,總能見縫插針,開辟出一片片綠意盎然的菜園。
在耶魯大學的校園內,在南極科考站的冰雪之中,在維和官兵的駐地,在南海深處的島礁,就連在虛擬的遊戲世界裏,大家也不忘種菜,甚至樂在其中地玩起了“偷菜”的小遊戲。
“有條件要種,沒條件創造條件也要種。”
安傑沒幹過這些體力活,基本都是江德福在幹,江德福熟練地鋤地、播種、澆水,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自然和流暢。
隻要一有時間,江德福就回家鋤地,總算把這個菜園子收拾出來了,雖然承擔起大部分農活。他並不覺得累,反而覺得這是一種享受。
每當看到安傑在院子裏悠閑地躺著,享受著這片他親手打造的寧靜天地,他的內心就充滿了成就感。
菜園子裏,各種蔬菜長勢喜人。
豇豆的藤蔓已經爬上了架子,綠葉間點綴著朵朵紫色的小花;黃瓜的葉片翠綠欲滴,藤蔓上掛著一條條嫩綠的小黃瓜;番茄的植株上結滿了紅彤彤的果實,散發著誘人的香氣;西葫蘆的葉子寬大厚實,藤蔓上掛著一個個嫩綠的小葫蘆。
在院子的一角,江德福還移栽了一些月季和薔薇花。這些花兒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散發出陣陣清香。
安傑在院子裏擺了一個躺椅,她輕輕地靠在上麵,閉上眼睛……
她到現在還沒有懷孕,多少有點技術在身上。
這個年代避孕藥可不好找,就算自己在藥房上班,也沒找到不傷身體的好辦法。
所以,隻能每次都盡量選擇在安全期,安全期她就主動些,事後也及時清洗,一到危險期她就各種推脫找理由,身體不舒服,太晚了不想要,或者去姐姐家裏住幾天。
江德福對這個沒有什麼概念,也就被她糊弄過去了,這種事本來就是雙方自願的,安傑不願意也不好強求。
安傑穿來前,還是個沒結婚的二十四歲的孩子,本地就業,回家就能吃父母做的飯,沒受過挫折,她可不想像原著中描述的那樣,像兔子一樣陷入無休止的生育循環,然後麵對一群對自己毫無尊重的孩子。
生當然也是要生的,安傑決定要控製自己的生育節奏,而且隻生兩個孩子。
這樣,她就有足夠的時間和精力去教育和陪伴他們,起碼自己的孩子能夠尊重他人、有責任感、有擔當,成為社會的有用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