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綽華和方佑天的番外:(1 / 2)

薛綽華和方佑天的番外:

薛綽華和方佑天的番外:

表姐總是說:綽華,你不要成天舞刀弄槍的,再這樣,就嫁不出去了。

我衝著她做了個鬼臉,穿著她才送我的簇新羅裙,忙不迭地往外跑,方家二小子還等著和我比劍,我就不信贏不了他。

表姐隔著窗子喚我的名:“綽華,你又要去哪裏?”

我揮揮手,頭也不回地走了,表姐是個很好的女人,知書達理,端莊大方,從小我就喜歡黏糊她,長大以後,我說我要保護她,表姐笑了,那樣子,真是人比花嬌。

在我贏了方老二第三次的那一天,表姐告訴我,她要進宮了,我抬起眼來看看她,有些不解的問:“表姐進宮去,是要做皇後?”

都說皇後要有母儀天下的氣質,我看表姐就很合適。

表姐點了點頭,抬起手來摸了摸我的頭發:“你幾時才能長大些,表姐以後不能照拂你周全了。”

我雙手叉腰,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表姐說的哪裏話,你都要當皇後了,以後還不任由著我作威作福的,我是皇後的表妹了,誰敢動我!”

表姐聽了笑得很開心,正要說一大通義正言辭的話,被我趕緊地阻止了:“表姐,回頭我再來聽你背女訓,方老二還在等我呢,非說研究出了一套什麼新槍法,我要不去壓壓他的威風,他的尾巴都快翹上天去了。”

“哪家的方老二,你不要著了壞人的道。”表姐在後麵追著我,不過就她那走路弱柳扶風的姿態,一輩子都別想追上我。

“表姐,你放心,不是登徒子,也不是地痞混混,那是方國義大人家的二公子。”我故意說得大聲,果然表姐沒有再追上來。

方老二的精神氣明顯不在狀態,別說是什麼新槍法了,才過了不到二十招,他手裏的長槍就被回手一劍挑落在地,他居然沒有像往常的樣子,撿起槍來要求再比一次,而是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到牆角邊,緩緩地蹲下身。

我瞧著他這副倒黴相,倒是有些不忍心了,往他身邊一蹲,肩並著肩,不聲不響。

果然,隻等了一炷香的時間,他就憋不住了:“你也蹲著做什麼?”

“看你是不是在練什麼蓋世奇功。”我瞥了他一眼,那叫什麼臉色,愁眉不展的,真不像他了。

“你表姐是不是訂了人家?”他悶聲問道。

咦?我質疑地轉過頭去看著他,他居然也知道我有個又美又慧的表姐,難不成,難不成,他暗戀表姐,這麼一想,我索性用肩膀碰了他一下道:“表姐要入宮做皇後了,以後我就是皇後的妹妹,你見了我都要下跪的。”

他瞪著我,忽然來精神了:“就你!我還給你下跪!我見著皇上都不用下跪的。”

“吹吧,吹吧,你盡情地吹吧。”我隨手在牆根拔了一根草,搔在他的鼻尖處,“還有什麼能吹的都一起說出來,讓本姑娘當笑話聽個好。”

他被那草逗弄的,迎麵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唾沫星子飛了我一臉,我整個人都呆了,他也呆了,平日裏,我們可以稱兄道弟,可以舞刀弄槍的,可是,可是,畢竟我是個姑娘家,讓個愣頭小子噴一臉的口水,這到底算怎麼回事!

沒等他反應過來,我嗖地站起身,對準他的後腰還是哪裏,狠狠地踹了一腳,嘴裏啐了兩口,用衣袖將臉使勁地抹了兩下,轉身就跑,邊跑,邊差點哭出來,這事兒,要是讓表姐知道了,她會不會說男女授受不親,讓我嫁給這個笨頭笨腦方老二。

最可氣的是,他居然站在原處一動不動,絲毫沒有要來追我的意思。

回到家裏,我換了三盆水來洗臉,洗完臉又洗澡,心裏頭還是覺得各種別扭,索性用被子捂著臉直接睡了,或許表姐的話,沒有錯,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不該去找那些混蛋比武,混蛋,方老二,方佑天,你這個混蛋!

連著十來天,我都沒有出門,幫著表姐整理東西,表姐送了好些發釵,簪子給我,又教我梳那些時新的發髻,我閑來無事,學著梳起雙螺髻,選了對梅花形的珠花戴著,攬鏡一照,也是有模有樣的。

表姐很滿意我這個樣子:“你是該學學這些,一轉眼的功夫,就該給你提親了,要是你也願意,可以跟著表姐入宮。”

“表姐入宮做皇後,我跟著去做陪房宮女嗎?”我明知故問道,想來隻有表姐的性子才適合入宮,我這樣的進去,還不鬧得雞飛狗跳的,不過那也是表姐用話來哄我,我如何真的能夠進宮,還不讓皇上貽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