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你還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不要在無關緊要的小事上浪費精力。”
柳蔚藍靜靜地看著鬆長老，他的心是木石做的，輕易不講柔情。
“老主人從來尊崇自然，逝者已矣，門主如此未必能讓他安心！”
柳蔚藍輕輕放好毛病，攏緊外套，“我知道了！”
太陽的光照在身上很暖和，心裏的寒意卻散不開。柳蔚藍扯了一張萬年青的葉片拿在手中把玩，有些羨慕地看四輪小車裏歡快地笑著的一家人，男人開車，女人照顧孩子，而小孩子們手裏拿著玩具總是試圖把頭伸出窗外去冒險。在小孩子的世界裏，隻要是父母不允許去做的事情，那就是值得冒險的事情，就算是將頭伸出車窗十公分，也是一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情。
回秋居，老遠就看見鳳先生的飛梭，陽光金光閃閃和黃金樹相映成趣。
鳳先生拿著煙鬥站在秋居門前，身邊有護衛捧著托盤，盤中端端正正地放了煙灰缸和幹淨毛巾。
“今天天氣不錯，鳳先生沒有去郊區看看原野風光？”柳蔚藍進門，那卡在清洗飯盒，洛月埋頭記賬。
鳳先生自然地跟著進去，“站在這裏能看見搖曳的黃金樹葉，已經是上天最好的恩賜！”
“先生看起來精神不錯！”柳蔚藍遞了一杯水給鳳先生，“怎麼沒有看見那位葉先生呢？”
鳳先生遺憾道，“出了一點意外，我也以為你並不想看到他！”
“我那天太激動了，拿孩子並沒有什麼錯！”柳蔚藍坐下，“鳳先生什麼時候回搖光呢？如果可能的話，搭個便船。”
“求之不得！”鳳先生伸手，旁邊那人忙將托盤放在煙鬥下麵，鳳先生敲了兩下煙灰，皺眉道，“那孩子不在，做什麼都不太順手！”
柳蔚藍笑一笑，看那些麵目嚴整標誌的少年，“鳳先生太挑剔了！”
“柳小姐考慮得怎麼樣？”
柳蔚藍喝一口水，“鳳先生應該知道，我的能力不夠！”
鳳先生笑笑，細長的眼睛看向窗外，金絲織成的衣服華美厚重，襯得他的臉色更是蒼白。
柳蔚藍笑，“這鳳衣又改製了？”
“好眼光！”
“已經是二言了啊！”柳蔚藍沉思，“曾經有幸見識過四言，華美不可言喻！”
“哪四言？”
“除德之外的四言！”
鳳先生有些失望，柳蔚藍笑，“傳說裏德言總是最後才有，相必德於鳳凰而言最重要！”
鳳先生彈了彈手指，尖尖的指尖閃耀光華，“那孩子活不久了！”
柳蔚藍聳肩，“真可惜！”
“我自己弄了個小種植場，一直是葉全的照顧，種了幾株雪地淩霄花，玩玩而已！”
柳蔚藍懶洋洋地嗯了一聲，側頭看洛月做事。
“也有一些新發現，隻要那孩子在，淩霄花就會長得好些，香味也好，製出來的香料品級更高。”
“鳳先生是怎麼發現他的呢？”
“交易中心的孩子們都被訓練得太好太聽話了，於是到處走走，正好孤兒院來求一筆讚助，就去看了看。這孩子長得有點弱小，孤兒院也沒有錢為他做基因優化，無論是遊戲還是學習總是比不上別的孩子。”
“鳳先生真是好心！”
“柳小姐，仁慈太虛偽！”
“好吧，那你看中了他什麼？”
“別的孩子見了客人都非常乖乖的，隻有他衝到我麵前要求我帶他走，他願意為我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