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洛月端著熱水上樓，隻有空蕩蕩的床鋪。
洛月丟開水盆和毛巾，飛奔下樓，調整耳朵後麵和柳蔚藍手腕上相連接的芯片，試圖找出柳蔚藍的位置來。洛月的眼前出現一個虛擬的定位試圖，一個小小的光點在視圖上直線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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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響亮的耳光聲打破了飛梭內的平靜，鳳先生揉揉酸痛的手，看葉全一動不動跪在柔軟地毯上的葉全。他將茶幾上的茶杯大力慣在地板上，一片片閃亮的玻璃散落在柔軟的長毛裏，“跪這裏來！”
葉全起身跪過去，一點點鮮血染紅雪白的地毯。
鳳先生皺眉，“真髒！”
“對不起！”
“你多大我領你出孤兒院的？”
“13歲！”
“你在我身邊多少年？”
“8年！”
“告訴我你的記憶！”
“5歲的時候到孤兒院，直到13歲被先生領養，記憶一直都在！”
鳳先生丟開煙杆，“你的腦袋裏有什麼我不知道的東西？”
“我的每一寸血肉都屬於先生！”葉全倔強地抬頭，固執地看著鳳先生，“如果需要剖開我的腦袋來表達，義不容辭！”
鳳先生拿起煙袋，用銀質的小夾子夾起細細的煙絲放到鼻子邊嗅了一嗅，慢吞吞放在煙鬥裏。鳳先生的手保養得非常好，關節處甚至看不到紋路，葉全跪行過去，留下幾個鮮紅的痕跡。他輕柔地接過煙袋和煙鬥，認真地裝填煙絲，仿佛麵對的是比宇宙毀滅更重要的事情。
“好孩子，心裏恨我呢！”鳳先生的手貼上葉全細白的臉，慢慢觸摸他彎彎的眼睛，在看到頸項上那個礙眼的傷口後，手狠狠扯開紗布，指甲摳入皮膚內，指尖沾染妖豔的血液，他將手指放入自己的口中，“好孩子，告訴我，什麼是穹廬人的香味？”
“先生，對不起，我不知道！”葉全將裝填好的煙鬥放到鳳先生的嘴邊，鳳先生伸出沾染鮮血的手，葉全微微一笑空了一隻手拿雪白的手帕一點點擦幹淨。鳳先生這才滿意地張口含住煙嘴，“下一個行程是什麼地方？”
“秋陽市，水居！”
“克隆人體的成熟期完全可以壓縮在三年之內，好孩子，你說我該怎麼信任你呢？”
葉全慢慢解開自己的紐扣，一顆一顆，露出雪白的胸膛，他拿起果盤裏的一把水果刀，“先生，我可以掏出心髒來，你能聽到，它每一次的收縮呼喚的都是先生的名字！”
鳳先生戴上手套，長長吐一口煙氣，“秋陽交易中心的消息呢？”
“一切順利，沒有任何異常！”
“蠢貨，如果這樣也算沒有異常，那麼怎樣才算成功？”
“是，下一次的身體檢查，務必加重份量！”
“黃金樹！”鳳先生沉沉笑起來，撩動一下衣擺，露出裏麵交纏的金絲紋路，“你應該知道怎麼做的！”
葉全微笑著點頭。
鳳先生再一次嫌棄地看著白地毯上的紅痕，“丟了吧，真是礙眼！”
葉全起身，收拾好自己的儀容，吩咐近侍立即從隨行物品裏挑選質地最柔軟的長毛地毯，當然，原本那張價值一套公寓的隻有被拋棄的份，先生絕對不會委屈自己使用次好的東西，他隻要最好，葉全很了解，勝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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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蔚藍視線掃過交易中心門口的護衛隊，抽抽鼻子試圖找尋熟悉的氣味。她的身體幽靈一般晃過人群，以肉眼不可視的速度閃到護衛中心，鬼魅一般的手抓過監控室內的護衛首領，捏暈了他後用指甲挑開動脈，鮮血的味道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