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先生笑一下，深深吸一口煙，揚聲叫道，“葉全，過來！”
年輕男子轉身，柳蔚藍隻覺得溫和的光照在他身上，身邊的一切都不見了，所有的視線集中。
“先生，這是資料！”葉全攤開手中的塑膠顯示屏，調出數據後恭敬地退開。
“柳小姐！”鳳先生看稍微失神的柳蔚藍，笑一下，“是一個漂亮孩子吧？”
柳蔚藍臉紅了片刻，勉強點頭道，“很好！”
“當初說的就是這個孩子，可惜柳小姐沒有意思。他是我從孤兒院領回去的，跟兒子一樣養大，他完全明白我的意思，我所有的事情幾乎都是他在打理。”
“這是鳳先生的福氣！”
“如果合作能進行，他會全權負責與柳小姐的溝通！”
柳蔚藍抬頭，黑亮的眼睛看一下鳳先生，轉頭看葉全，葉全羞澀地笑一下，露出小小的虎牙，彎彎的眼睛溫和又喜悅，頭微微一偏，修長的頸項雪白誘人。
“怎麼樣？”鳳先生勝券在握。
柳蔚藍死死盯住葉全，緩慢地搖頭，堅定道，“我拒絕！”
鳳先生聳肩，將塑膠屏幕挪到柳蔚藍麵前，“柳小姐先看一看這些資料。”
圖片上大片倒伏的作物，奇異的變異植物，皮膚潰爛的農場工人，醫院裏被隔離的人群以及種種變異基因圖片，那些怪異地螺旋結構比基因優化後的人類基因更穩定更高效。
柳蔚藍挑眉，“這是哪裏？”
“東星來的求助，各個大型農場被變異植物占領，基因變異傳染無可控製。”
“當地的穹廬人呢？”柳蔚藍諷刺地勾起嘴角，東星是一個純粹的科技星球，完全拒絕穹廬人的進入，“這樣嚴重情況，任何人都束手無策，或者找天使進行完全進化！”
“天使的淨化室完全分解所有基因構成的無差別攻擊，他們過的地方寸草不生，並不是最好的選擇。”鳳先生從煙袋裏掏些煙絲出來，“經過無數實驗樣本比較調查，得出的結論是，具有穹廬人基因和長期使用穹廬食品的人類，基因的穩定性足夠抵抗這種傳染！”
“鳳先生不覺得很諷刺嗎？”柳蔚藍靠在椅背上，“隻有出現危機的時候才能想到我們，和平時代卻是想盡辦法來滅絕穹廬人的存在。現在，又弄了這樣一個東西來我的眼前！”柳蔚藍攤開手，盛怒的氣布滿小小的店，她伸手吸過葉全捏住他脆弱美麗的頸項，“用一個惡心的克隆人來誘惑我嗎？鳳先生，告訴我，克隆的原始細胞來自哪裏？”
鳳先生吃驚地張開嘴巴，“柳小姐在說什麼？這不過一個孩子而已，他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嗎？”柳蔚藍冷笑，指甲劃破脆弱的皮膚，淡紅的鮮血流出來，她用手指沾了一點，“多麼芳香的味道？這是隻有穹廬人才會擁有的鮮血！他的臉他的身體他的基因印記，全部都是我熟悉的味道，鳳先生，原始細胞的主人呢？”
鳳先生拿下口中的煙杆，“柳小姐，我很抱歉！”
柳蔚藍甩開葉全，葉全撞倒旁邊的桌子，沒有哼聲隻是皺了一下眉頭便翻身起來。柳蔚藍神色複雜道，“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們！”
功虧一簣，鳳先生堅持道，“柳小姐，看在無辜的民眾麵上，再考慮考慮！”
柳蔚藍哼了一哼，鳳先生領著葉全出門，葉全低頭收拾塑膠顯示頻，柳蔚藍看他手背上因撞擊到桌椅而烏青的痕跡，淡淡道，“還有小時候的記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