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石一走近種植場的範圍,鬆長老就迎出來,懸石隻哼了哼就飛身進了種植場,柳蔚藍安慰地笑一笑跟了上去。
種植場被整齊的小路分割成幾個部分,有不少的工人在田地裏采集成熟的蔬菜,見有怪人來也毫無驚奇。
場內靈氣充足,綠意盎然,溫暖舒適。
懸石找了一個空閑的木質小樓盤腿坐下,扯下肩頭的披風丟在一邊雕龍的欄杆上,揭開胸口的布料,幾條猙獰的傷口露出來。
“把你的藥箱拿出來!”懸石伸手便扯著胸口的傷處,悶哼了幾聲,原本玉白的臉也浮了一層青氣,額頭沾滿了汗濕的頭發。
傷口有新有舊,斜斜地貫穿整個胸口,胸口處外翻的血肉上還沾染了一層微微發亮的東西。懸石側頭看柳蔚藍,勾起嘴角笑,“因為你的愚蠢受的傷,過來幫我清理!”
柳蔚藍在種植場內的水井了打了幹淨的水,用藥處理了一下,找了幹淨的紗布慢慢幫懸石清洗。
“這是天使的聖光,上一次就傷了的吧?”柳蔚藍的水洗不掉那一層光膜,這層光膜阻止了血液的凝結,鮮紅的雪水慢慢浸出來。懸石扭動脖子,鎖骨滑動,皮膚下結實的肌肉抽動,“你的傷好了?”
“勉強!”柳蔚藍翻找了一下藥箱,“這裏沒有能用的藥,你要不介意我就用惑草了!”
“那東西你還沒丟?”
翠綠的惑草因為吸收了變異植物的殘渣,葉片邊緣稍微有些發黑,一被拿出來聞到獻血的味道葉片便開始扭動。
“有些痛,你忍一忍!”
懸石的血有一種甜膩膩的香味,惑草葉子包裹住傷口紮入血肉內,光膜隨著獻血消失。
“多謝前輩的雪果!”柳蔚藍看差不多了用力拔下葉片,纖細的手指扒開傷口看被惑草紮出來的細細的血洞,“前輩就這麼繼續往西邊走,還是留在此地?”
“你不歡迎?”懸石輕佻地抬起手撫摸柳蔚藍光潔的麵孔。
柳蔚藍瞬間紅了臉,“能報答前輩的大恩,感謝還來不及。”
懸石看柳蔚藍老實害羞的模樣就倒了胃口,“你娘就生了你這麼個沒情趣的東西!”
柳蔚藍笑,“母親是很好!”
懸石幹脆地自己伸手在藥箱裏挑揀,拿了幾樣藥丸塞嘴巴裏,柳蔚藍又用一些藥粉撒在傷口上,最後抹上一層液體紗布。
“我在搖光的紙鶴被不是穹廬人的人打開看了,參加風家牧場的人裏麵也有那些東西。”
“你是在向我求救?”
柳蔚藍搖頭,“前輩最近就呆在種植場裏,最好不要四處走動,也許會有不討人喜歡的家夥會來。”
柳蔚藍找了幹淨的衣服讓懸石換上,準備一些熱食,擺了一小桌,慢慢陪他小酌。
洛月被凡師兄驅趕著圍繞種植場跑圈,懸石偏頭看了半晌,“洗髓了?”
柳蔚藍點頭,“等不及了,種植場的狀況不太好。”
“湊合!”懸石端起小酒杯慢慢搖晃,“去把那個阿摩羅人叫過來。”
柳蔚藍保持恭敬地坐姿,“前輩,阿摩羅背叛已經是久遠之前的事情。”
懸石放下酒杯,“是要我說第二次嗎?”
柳蔚藍利落地起身,飛身躍起在濃密的植物間穿行,落在洛月麵前。凡師兄正在指導洛月呼吸的方法,並不斷拍擊他身上經絡交彙之處。
“師兄,暫時休息一下嗎?”
“不行!”凡師兄一板一眼,“每一個呼吸訓練的周期不可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