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本淡漠,為善為惡,難辯真我”
黎明舒緩的驅趕著昏暗,漸行漸遠的黑暗中,顯露出了這樣一幅淺顯卻又深韻的揮毫字畫,觀其字,筆力稍嫌酸澀,少了些轉折間靈動的味道,探其神韻,又多了些許的滄桑沉澱,其畫,更讓人沉浸深思莫名。
背景一片昏暗,如同時光隧道般的深遠。
一人,模糊不清的臉容,以蕭索的背影站在仿若光陰的長河,給人以難以形容的壓抑。
如同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無有任何聲息的被窒息籠罩著。單看其字,其畫,已有其獨特風骨,整體欣賞的話,更令人讚歎,簡直完美般和諧。
仿佛本該一體般交融與共,尤其右下角的落款筆名“莫相依”,更為其增添了幾許生氣,幾縷情思,顯得整幅字畫的格局在黑暗中行走著,光明雖未現,卻不遠矣。
此時,太陽也漸漸的湛放出了它刺眼卻又柔和的光芒,又是新的一天。
這樣的清晨,在這樣一個遠離鬧市的幽靜郊區,疏散的坐落著寥寥不多的風情別墅,周邊一望無邊的油菜花隨著風向肆意擺動著,本該是鳥鳴雞叫蟬動的時節,卻無半點此類的聲息,偶爾的嗚咽風聲,絲毫打破不了周邊的寂靜,四散的別墅,棟棟都好似沉睡了般,沒有發出半點的聲息,驀然間,一絲絲的舒緩鋼琴曲音徐徐飄蕩著,飄蕩著…
此時,仿佛冬去春來,萬物複蘇般,一坐坐錯落的別墅,突然都發出了喧囂的聲響,不知情見聞此幕場景的大概會誤以為是在拍恐怖片而驚恐不已。
然而,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其第九號別墅,與其他十四棟別墅不同,其震撼人心的字畫便懸掛於這間別墅的二樓主臥中,其主人,此時正裸露著布滿傷疤的完美身軀,為其憑添了幾絲英氣,幾絲霸氣。下套一條黑色緊身長褲,立於陽台,眸目微睜的舒展著並未如何高大,卻極其勻稱且富有美感的身軀,陽光照在他淡漠從容且落寞的臉上,說不出的迷人,此時,突然的睜開了半閉的雙眸,其中未傳達出多少的情感,隻是給人以漠視生死,如同死海般的波瀾不驚,卻始終未隱藏其中那深切的哀傷,抑或,蕭瑟,叫人說不出的心疼難過,有心或想撫慰之,卻又不敢靠近,隻因他淡然的目光過於犀利,讓人望而卻步。
該狩獵了呢。墨獄淡淡的呢喃著。
作訓室裏,裝備齊整的他,除頭盔外的全套黑色作戰服,肩跨JQ型12.7毫米反器材狙擊步槍,阿拉斯加捕鯨叉生存刀置於其腰間,腰係四個彈夾,配合他的身材,給人以極其危險的震懾。
緩緩步出別墅,走向不遠處的車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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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還是昨天
可是昨天已非常遙遠
但閉上雙眼我還看得見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後
曾一起走卻走失那路口
感謝那是你牽過我的手
還能感受那溫柔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後
曾一起走卻走失那路口
感謝那是你牽過我的手
還能感受那溫柔
感謝那是你牽過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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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寥的音樂交織著回響在他的耳旁,不知覺,車已開到了80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