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說於這盛家,長女花蘭因為生下來時艱苦,便得了一家人的偏愛。
老二長白,名正言順的嫡長子,自是得了一眾長輩的看重,作為封建禮教的受益者,自然也是其忠實的維護者。
老三長風,身為庶子,既不占長也不占嫡,可在末蘭的一番運作下,風頭一度掩蓋了家族的嫡長子,加上其對於本身的封建禮製並沒有多推崇,自然顯得更偏於人性化。
老四墨蘭,原本就是盛宏和林清霜的愛女,再加上本來就美豔聰慧,自然頗得盛宏喜愛。
偏偏就是這個汝蘭,爹娘都有更寵愛的孩子,對她不能說不愛,隻能說實在愛的實在不深。
此刻的她大鬧了一番前院,轉頭就回了自己的屋子生悶氣,壓根沒想起來這事兒已經驚動了王大娘子。
“說白了,就是你對一個庶女送的禮物笑臉以待,對於自己親妹妹送的卻沒有表露半分欣喜?”王大娘子對於敏蘭有的那層弱小可憐濾鏡早就沒了,再說後宅彎彎繞繞的這些事兒,她就算再蠢,可沉浸了這麼多年,多少能一眼看透一些。
“兒子不是那個意思,隻是汝蘭心胸狹隘,堂堂一個嫡女非要和庶女爭鋒,便單是因為如此小事忤逆兄長,屬實為不悌之舉。”長白怎麼會覺得自己錯呢?又怎麼會想到自己的喜怒哀樂對於別人重要呢?
哦,或許他隻覺得自己在讀書考功名這塊牽動著別人的心神吧。
“推諉責任,不懂反思。這便是你從聖賢書裏讀出來的道理?”盛宏聲音突然冷冷的傳進了王大娘子和長白的耳朵。
“主君?你怎麼也來了長白院子?”王大娘子上前搭話,眼看著盛宏的臉色和剛剛的話,覺得情況不妙。
“這事兒我已經從下人嘴裏和你娘倆方才的談話中知曉一二,我且問你,是不是汝蘭先送了你香包?”盛宏臉色不變,他在如何圓滑,如何偏心,卻也是能夠替不過一個孩童的顧廷燁爭下白家家產的人。
他自然會為了功名利祿而動心,可是他的心中尚有底線。
“是。”麵對盛宏,長白自然熄了火。
“我在問你,為何對汝蘭的禮物不屑一顧,而對敏蘭的禮物表現的十分歡喜。”盛宏再問。
“汝蘭雖是親妹,可香包實非兒子心中所喜,大丈夫誌在四方,何故學女子般扭扭捏捏?而敏蘭妹妹送的禮物為護膝,實用討巧,更有希望兒子健康向上之意,兒子自然喜歡 。”長白老老實實的答了,聽的王大娘子臉都青了。
“汝兒為了做那個香包,手都被戳成了那樣。你半分不顧她的艱辛,隻看禮物的寓意,而不看其背後的心意,你實在是令我失望。”王大娘子有心說些糙話,可畢竟是多年未曾打罵過的兒子開不了口,再加上盛宏也在便克製的發了一通脾氣。
“對於你母親的指責,你可有怨言?”盛宏看著這個長子,心裏一陣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