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我一陣倦意襲來,但這一夜我睡的很香,什麼心事都像散了一樣。第一縷陽光射了進來,我睜開惺忪的眼,回想起昨天的一幕,心跳突突地加速了,眼前突然又飄來皇上那張詭異的笑臉,我猛然一驚,忙跑下床找楚天行,一定要讓他多加防範。隻穿了件睡衣,我便跑出了臥室。
“楚天行,楚天行,你在那裏啊?”我狂吼。
一個丫頭忙跑到了跟前,見狀立刻驚道:“夫人,請先更衣!”我不理他,又狂喊“楚天行,楚天——”
“夫人,將軍已走了一個時辰,您還是先更衣吧!”
我呆了,一個時辰等於兩個鍾頭,還能追上嗎?
另一個丫頭急急跑了過來說:“夫人,宮裏的公公要見您。”
什麼,這個點兒上公公要見我!一定有陰謀。於是我道:“我不見,不見,把他給我趕走!”
丫頭驚了,“夫人,這可是皇上身邊的公公,不見怎麼可以。”
就是因為他是皇上身邊的公公我才不敢見啊。
“夫人,違抗聖旨可是要滿門抄斬的。”丫頭顫抖得說。
滿門抄斬,哼,你強。我走進了房間穿起了衣服,準備去見傳說中的太監。
見到了後我才知道變態皇上要我去宮裏,他一定不安好心,我忐忑不安的坐在了馬車中,神情如革命者般的無一絲表情。
兩個時辰後,皇宮大殿中。
“聽說朕派人請弟妹進宮,弟妹還不樂意?”
我視死如歸的盯著他看,半日,問道:“你有什麼陰謀,為什麼抓我到這裏?”
他微微一鉤嘴角,道:“弟妹果然不令朕失望,朕想說的是,知道了朕在樹林裏的話,弟妹不得不到這裏住幾日了,在回答弟妹問題之前弟妹也得回答朕一個問題。”
“說”
“你可真心喜歡楚天行,如果回答是的話,那麼朕還是不說為好,省的弟妹受不了?”
我再次緊盯著他,“你說什麼,你,你再說一遍!”他真的要害楚天行啊。
他再次勾起招牌式的微笑盯著我一字一句的說:“匈奴二十萬人來攻,我跟楚天行說十萬,我還吩咐下去不管城樓外戰成了什麼樣子都不得開城門。”
心徹底冷了,“這樣的話他便寡不敵眾,皇上,你真是個好哥哥啊!”
“他功高蓋主,朕也不得以,而且朕會好好照顧你的,弟妹以後就常住宮裏吧。”
呸,我在心裏暗罵。不多時,一群侍衛押著我進了一個房間。
我不安得在房間裏來回的踱著,滿腦子都是楚天行的一舉一動,和那個淡淡的吻,他不能有事的,真的!不然我會崩潰的。漫無目的得在房裏亂轉,心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突然一個人突然出現在了麵前,嚇了我好大一跳,他見我立刻跪了下來。
“夫人,請一定要救將軍。”他恭敬得說。這是楚天行身邊的貼身隨從,怎的沒一起去戰場。
“你怎麼在這兒。”我問。
“回夫人,將軍昨日點了你的睡穴不想讓您為將軍傷心,但將軍不放心您獨自在將軍府,便命屬下一定要跟著夫人,不想在大殿上卻聽到皇上竟,竟要害將軍,將軍是那麼忠心,他怎可以如此待將軍!”
我點點頭,無怪乎昨日一下子便困了,“你說,怎樣救楚天行?”
他欲言又止,我急了,吼道:“快說!”
“是是,夫人,屬下這就說,請您一定救將軍,如今將軍以八萬根本不敵匈奴二十萬大軍,城門又不開,情勢十分危急,若要救將軍,隻能,隻能……”
“隻能如何!說呀你!”我又一聲吼道。
他一咬牙道:“隻能偷到兵符和令牌,到再玉門關請求陸元帥支援,陸元帥和將軍一向交好,隻有他願意支援將軍。”話至此,他又已跪下,顫聲道:“夫人,您一定要救將軍啊!還有一個月便要開戰啊”接著我便聽到淚如雨下的聲響,心裏五味交集,要從皇上身上偷到令牌和兵符談何容易啊!
見我猶豫他不停得磕頭,說道:“請夫人一定要救將軍!”
一個接著一個的磕頭,看的我心煩意亂,往日他和我的一幕幕在腦海裏回望,最後的一個畫麵定格在他給我的那一個吻。
我一個咬牙道:“好,我一定偷到!”
他聽到這話狂喜又不停的磕頭,“謝夫人,謝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