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禍起(2 / 3)

“哈哈哈,蚊子啊,結盟?利益麵前親兄弟都會互咬,更別說那邊那些個紙糊的鳥人了(訾音zi,諧音紙)。”一個文官服飾的胖子如是說。

“哈哈,主簿大人說的對,紙糊的鳥人是垂頭王八,那什麼無能,他們沒那膽子反咬。”

“哈哈哈哈......”

將軍府此時笑聲不斷,就連陸遠山的夫人,也來到宴廳,昨天產子臉色仍稍顯蒼白的沈欣玥也不覺將士們的言語粗俗,從奶媽手裏接過繈褓中的幼子,順著將士官員們挨個向這個尚在熟睡的小家夥介紹,也不管這小家夥聽不聽得到,聽不聽得懂,仿佛巡防的報告和那莫名來的百來人從未打斷酒宴一樣,依舊觥籌交錯,言笑晏晏......

“陸帥,您看這盒子......”李清遠的聲音打斷了陸遠山的思緒紛飛。

陸遠山已經聽過了李清遠的報告,李清遠帶著崠城百騎趕到水林礦的時候,卻已發現駐守的二十精兵以及數十礦工盡皆成了屍體,看蹤跡那神秘的百來人竟已深入礦洞,李清遠隨即發布命令:讓己方埋伏在靠近礦洞的水竹林裏,待敵方出來,突襲格殺!

等了約莫半個時辰後,那百來人馬才陸續出來,李清遠眼尖,眯眼看到為首一人手裏捧著一個木盒子,也不容他想,一揮手,百騎殺出!突襲是突襲,可結果令得李清遠冷汗狂流,那百來人將近一半是狠角色,特別是為首的那人,卻也是最後一人,使一快刀,靠近他的騎兵盡皆落馬,最後還是李清遠看準時機從他身後策馬出槍,長槍貫胸而過,這才了結此役。崠城百騎,回來的卻隻剩十來騎,若不是李清遠經驗老道,暗伏殺出,先以投槍伺候,恐怕自己也會隨著弟兄們全數留在水林礦,永遠駐守在那裏。等李清遠打掃整頓回來,已將近過去了一天。

李清遠安頓好了傷亡弟兄,梳洗完畢前來報告時,已然入夜。

死傷那麼多人,帶回來的卻隻有兩樣東西,一樣便是那個神秘木盒,另一樣,則是從為首那個人的衣物裏搜出來的,是一塊鐵牌。

木盒子上和鐵牌上都刻著一個相同的字,顏色卻不同,木盒上是朱紅色,鐵牌是銀白色。

“末將在回來將軍行府的路上已找工匠看過,這破木盒子怎麼也打不開,也找不到開關,雖,雖然末將怕破壞裏麵的物什,可實在憋不住好奇,砸也砸了,掰也掰了,愣是痕跡也不留。您,您看這東西怎麼開?”李清遠搔了搔頭,生怕陸遠山責怪他不知輕重,亂砸亂掰,還耽擱如此之久才前來報告。

可此時陸遠山卻沒空理他,皺眉沉思了許久,右手按住木盒,食指點了點木盒上的那個血紅色的字,說道:“開個屁!這是魂樓的魂盒,魂樓那幫畜生見人殺人,見鬼殺鬼,鬼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麼勞什子,但可以肯定這是從我們水林礦取出來的,而我們開采至今除了風石之外,沒有別的,這東西不簡單,事情也不簡單。”仔細一看,木盒上的字確實是一個“魂”字。

“這是入魂令,銀白色說明你殺的那人隻是魂樓外門樓裏的普通執事,好在如此,若是魂樓內門樓的,隨便是個打雜的也是控神境界,你們去了也是白搭。”陸遠山指了指木盒旁邊的鐵牌,又繼續說道:“這盒子上的魂字,卻是朱紅色,這代表裏麵是魂樓最重要,最高級的東西,如此重要的東西卻讓一個外門樓的執事來取,說明這事情魂樓不打算聲張,那百來人以這人為首,說明其他人隻是魂樓請來遮掩身份的江湖客,或者是探究這盒子裏物什的人,可能是礦探,也可能是專於其他什麼的人。”

“魂樓?陸帥您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李清遠此時才明白事情麻煩了,他當初拿到這兩樣東西,看到上麵的魂字卻沒有細想,聽了陸遠山的話才依稀記得自己在參天書院修習時曾看見過的一些誌物中有介紹:魂樓,中州最神秘最古老的殺手組織,獨立於四國之外,能接任何殺人越貨的任務,隻要能付出相應代價,從無失手。沒人知道其總部在何方,沒人知道魂樓總共有多少人,沒人知道魂樓曆代樓主實力,唯一一次記載是百年前魂樓樓主雷勿言獨自一人殺進珝墉國皇室分支流宗驚神宗,全宗滅,無人生還。原因竟然是驚神宗的一個皇室子弟言語調戲(注意,隻是言語調戲)了一下雷勿言的女兒......也正是這個原因讓李清遠這位兵書以外皆頭疼的家夥對這一則信息印象頗深。聽說對於這事一向睚眥必報的珝墉國皇室沒有任何辦法,隻能幹瞪眼(不知人家老家在哪,查不到;不知人家人數幾何,看不到;冷不丁人家可以再殺你幾個分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