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一束淡藍色光柱從電影院半空投射到幕布上,屏幕上,傾瀉落地的雨水發出一種沉悶的聲音,羅伊向瑪拉求婚。
瑪拉說:Butyoudon‘tknowme!(可是你還不了解我呀!)
羅伊說:ThenI‘lldiscoveryou。Spendtherestofmylifedoingit。(那我就用我的一生去了解你。)
我與曼汐坐在觀眾席的後排,隔著座位扶手兩隻手緊緊相扣,不知道已經是第幾次看這部經典歐美老片《魂斷藍橋》。
七喜坐在我們這一排最外麵的位置,看得入迷,下排的阿寶與豆芽各自抱著一桶爆米花,吃得津津有味。
多年以後的羅伊站在滑鐵盧橋上追憶在這裏香消玉殞的瑪拉:lovedyou。Inevershall。That‘sthetruth,Roy。I
nevershall(我愛你,從未愛過別人,永遠不會,這是真的,羅伊,永遠不會)
兩個明明相愛最後卻生死相別,陰陽相隔的年輕人的愛情就這樣隨風而逝,如泣如歌。
電影放映結束,我們隨著人流從電影院裏出來。
七喜一步從第五階樓梯跳到最底層。
“你雞血打多了。”曼汐笑罵道。
“500cc的雞血,能不雞動嘛。”豆芽從後麵擠了上來,輕挑地把手搭在七喜肩上,擠兌道。
“咱們中午去哪吃。”阿寶看著腕表問道。
“曼汐,你說。”七喜與豆芽勾肩搭背地走在一塊。
“未央,你要吃什麼。”曼汐牽著我的手朝電影院外走去。
“我想吃麻辣燙。”笑眯眯地說。
“未央,你真是越來越可愛了。”曼汐學著大人的樣子捏了捏我的臉頰,仿佛我還是個長不大的孩子,我的嘴角僵硬地抽了抽。
“未央,你不能吃太辣的,怎麼一點自製力都沒有。”走在最前麵的七喜突然轉過頭來道,給我腦袋就是一個爆栗。
“怎麼了怎麼了”曼汐聳了聳肩,憤憤不平“吃辣有罪呀。”
“未央有胃病,不能受辛辣的刺激。”七喜看著我說,耀眼裏的陽光裏恍恍惚惚是五月開遍了的槐花簌簌從樹梢抖下,落在窗台前。
走在喧鬧而繁華的街道上,步行街中心的小廣場中央,圍聚了一群人,我和曼汐好奇地擠進去一探究竟,她牽著我的手,像一尾自由遊弋的魚,穿梭在人海裏,一會兒,我們就站在了圍觀人群的裏圈,小廣場上,有三位流浪藝人拿著吉他在唱Monkees的《I
wannabefree》,沙啞的聲線,仿佛夾雜著曠野上沙礫。
Iwannabefree
Likethebluebirdsflyingbyme
Likethewavesoutonthebluesea。
Ifyourlovehastotieme,don‘ttryme
Saygood-bye
Iwannabefree
Don‘tsayyoulovemesayyoulikeme
ButwhenIneedyoubesideme
Staycloseenoughtoguideme,confideinme
Oh-oh-oh
Iwannaholdyurhand
Walkalongthesadn
Laughinginthesun
Alwayshavingfun
Doingallthosethings
Withoutanystrings
Totiemedown。
Iwannabefree
LikethewarmSeptemberwind,bab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