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來人她認識,正是前兩天剛剛鬧出醜聞的景瑤。她不再衣著精致,頭發有點散亂,滿臉猙獰,手裏不知道拿著什麼東西,一直舉著。
“你知道嗎?”景瑤的聲音有些顫抖,“你把我的一切都毀了。我是費了多少力氣才爬上來的,就因為你,我被狠狠地拉了下來,我現在連過街的老鼠都不如,一切一切的根源都是因為你!”最後她是吼出來的。
“不是我。”司言搖頭,“景瑤,我並沒有做什麼,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我咎由自取?我好不容易拿到電影的女主角,不是你把她搶走的嗎?不是紀暄為了你所以才促成了這樁醜聞嗎?你敢說和你沒關係!別以為有紀暄你就可以作威作福,看你沒了你那漂亮的臉蛋還能幹什麼!哈哈哈!”她忽然癲狂地笑了起來,然後示意了一下手中的瓶子,“看到這是什麼了嗎?硫酸,知不知道什麼叫硫酸?”
司言心裏一驚,剛剛因為太黑沒看清楚,這下她特意拿到前麵,她總算是看見了,那是一個小瓶子,裏麵就裝著景瑤所說的硫酸!她不會不知道硫酸的威力,有些懊悔自己一個人走出來了。
“景瑤你冷靜一點。”司言說,“就算你毀了我又怎麼樣?你把自己也毀了!”
“我的人生已經毀了!我再也不能走進熒幕!”景瑤癲狂地抬起手,義無反顧地將手中瓶子裏的東西往司言這邊潑過來。
司言反應夠快,急忙躲開了一些,並且拿手臂擋了一下側臉。
手臂上灼燒的熱燙迅速傳來,她痛得沒有注意腳下的路,一下就摔在了地上,頭正好嗑在花壇邊緣,一股痛意之後,她徹底暈了過去。
蘇小沫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暈倒的司言,還有手裏拿著不知名物體,臉上滿是猙獰表情的景瑤,這一切都不用再考慮。
華星的大樓裏又走出了幾個,打了110和120,蘇小沫負責把司言送去醫院。
她看了看司言受傷的手臂,有些恐怖,但不像是癲狂的景瑤口中的硫酸,倒像是滾燙的熱水,就算隻是水,也幸好沒有潑到臉上,不然事情可嚴重多了。
司言手臂上的上不算特別嚴重,反倒是後腦勺被撞擊的內傷比較嚴重,腦中有淤血,淤血的位置不大好,所以醫生不敢隨意開顱。
祁煜趕過來的時候,司言還沒醒,而他已經從司韶和鍾晉楚處得知了一切的真相,看著不知何時才會醒過來的司言,他不覺心中一痛,怨恨自己沒有早點知道真相。
他到了之後,病房裏的其他人都退了出去,隻剩他們兩人。
祁煜坐在床邊,拉過她的手,輕輕地捏了捏:“傻瓜,怎麼有事情都自己埋在心裏呢?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是因為以為我們是兄妹才對我那麼殘忍?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其實我們不是親兄妹?你就喜歡看著我被你拋棄嗎?真是一個狠心的女人。”
看著沒有一絲動靜的司言,祁煜忽然想起他年幼的時候,第一次見到剛剛出生的司言時,她皮膚皺皺紅紅的,一點都不可愛,他還嫌棄地說這不是他妹妹。
可現在,她居然長成了這樣一個漂亮的小姑娘。
祁煜傾身過去,在她幹燥蒼白的唇上印上了自己的吻:“早點醒過來,不要讓我擔心。”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吻給了司言力量,她的眼珠竟然轉動了一番,然後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祁煜驚喜地望向她。
沒想到司言忽然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問:“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