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想轉頭對他笑笑,可她發現自己根本笑不出來,連嘴角的抽動都困難。
紀暄伸出另外一隻手,笑著敲了敲她的額頭:“笑不出來就別笑了,冷了嗎?去房間吧。”他幫她攏了攏衣服,帶著她走回了他的房間。
進房間的前一刻,司言忍不住還是轉頭看了一眼,祁煜已經不在了,綿長的走廊顯得那樣寂靜。
祁煜本來是期待著和司言有一個美好的夜晚的,可沒想到卻目睹了那樣一幕,確確實實地聽著司言說要跟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的感覺,簡直是糟糕透頂了,他以前一直覺得自己不會被感情所左右,現在才知道,原來是因為他一直沒有遇到對的人。而現在,那個對的人卻告訴他,她不要他了。
連一絲一毫的征兆都沒有,甚至不久之前,他們還曾經一整夜地做(愛),她還抱著他的腰,不停地在他耳邊說愛他,他忽然失笑,原來所謂的愛情,是這樣的禁不起考驗。居然因為一個女人而讓自己這樣頹然,他還真是瞧不起自己。
祁煜走出酒店,不知道去哪裏,猶豫了一下之後去了最近的酒吧。
坐在吧台邊,他一口氣要了好幾杯酒,好像是灌白開水一樣全都灌了進去之後,他又示意酒保給他倒。
酒杯再次被倒滿,他不知道疲倦地一次一次往嘴裏灌著,直到他的肩膀被人輕輕拍了一下,一個驚喜的聲音響起:“祁煜,你在這裏?”
祁煜放下了空酒杯,皺眉側過頭,看到了一臉驚喜的景瑤:“是你?”
景瑤很自在地在他旁邊坐了下來:“好巧啊,你來這裏有事。”
“我好像沒有必要告知你吧。”祁煜冷冷地出聲,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景瑤妝容精致的臉上不自然地露出了一個猙獰的表情,卻是一閃即逝。她嬌笑著也要酒保給她倒了一杯酒,低聲說:“行,既然不是什麼開心的事情,那就一醉解千愁吧。”她拿起那杯酒往他手中的酒杯上輕輕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喝完之後見他沒動作,她還刻意示意了一下空酒杯:“你不喝?”
祁煜心情本來就不好,被她一個煽動,又像剛才一樣一杯一杯喝了起來,景瑤陪著他偶爾喝上一杯,嬌笑吟吟,一雙媚眼一直盯著他越發緋紅的臉龐,笑意更甚。
祁煜一直不知道讓自己喝醉的極限是什麼,不過他今天體會到了,因為喝到最後的時候,他已經完全沒了知覺,甚至連誰扶起了他都不知道,隻知道總是有一雙嬌柔的小手一直在無意地撫著他的胸口,這種觸感,讓他不自覺地想起了司言在他身下的時候,也會伸出柔若無骨的小手撓著他的胸口,他心中一緊,竟然握住了那隻一直在他胸前作怪的手。
景瑤眯眼一笑,扶著他躺在酒店的床上,慢悠悠地替他褪去了外衣。
祁煜一直閉著眼睛,此時感覺到有人在脫他的衣服,自然而然想到了司言,他握著她的手,一把將她拉近,感受著她柔軟的身體倒在了自己的胸前,他不禁呢喃出聲:“言言,你來了?”
景瑤絲毫不在意他口中叫著別人的名字,隻笑了一下,趴在他的胸口,伸出手指,用指腹在他裸露的胸口處緩緩地畫著圈:“嗯。”她低低地應了一聲。
“不要再走了。”祁煜將她抱得更緊,“我不想再看到你跟別的男人離開。”
“好。”那個嬌柔的聲音在說話,“我不走,以後都不走。”
祁煜嘴邊露出了一個笑容,景瑤剛好抬起頭來,竟看得癡了,她從來都沒有看到他露出過那樣溫柔繾綣的笑容,司言,還真有影響力。景瑤狠狠地咬牙。
祁煜再醒來的時候,隻覺得頭痛無比,他抬手揉了揉刺痛的太陽穴,感覺到手臂一陣涼意,這才發現自己原來沒有穿上衣。
他愣了一下,絲毫無法憶起昨天在喝酒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驟然睜開眼睛,他還沒來得及轉身,就感覺到一直柔軟的手臂伸了過來環住了他赤裸的腰部,他身體一僵,不會感覺不出來那女人不是司言。
他沒有一點曾經縱情的感覺,但是他的衣衫的確是被褪盡了。祁煜不禁有些不悅,猛地伸手掰開那隻手臂,掀開了被子的一角,看到了那張不甚熟悉的睡容,皺眉怒吼:“你怎麼在這裏?”
景瑤揉著眼睛,緩緩張開紅唇,低聲嘟囔:“什麼叫我怎麼在這裏,這是我的房間啊。”說著,她睜開眼睛,眨了一下,輕笑,“你不會忘了昨天發生什麼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