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門總管柳越宣宣布了規則之後,在場無數人心中不免有些淩亂,誰曾想到規則竟是如此苛刻。
難不成宗門這次不僅僅考核實力,甚至連運氣,人緣等綜合素質也都算了進來?
無數弟子心中不解,不過相對於莫雲天來說,無論是考核哪一方麵,他都是有著一些信心。
更別說已經向他看了過來的黃萱,還有正在向他走來的飛鷹閣中的兄弟……
莫雲天嘴角彎起一抹弧度,徑自迎上了兩方人……
……
“這次選拔倒是有些出人意料啊。”
廣場高台之上,有著一些英姿不凡,修為強橫的內門弟子這樣感歎,他們當時也是從比賽之中脫穎而出,進入內門,在內門之中享受不少資源,才有的今天的成就。
“出人意料是不錯,不過,這樣的話倒是顯得更加有意思了,倒是能夠為了內門增添不少新鮮血液。”
那感歎者身旁一人,一身白色道袍,包裹著略顯瘦弱的身軀,臉上閃現出點點笑意,有些意味深長,略有些打趣說道。
“你這家夥,不是又想戲耍新人吧?”又有一位內門弟子走來,戲謔道。
那白袍青年聽得這樣的話語,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台下躁動的人群,便是有些興趣缺缺道:“這些人,修為也真是太差勁了,我就是戲耍,也感覺如同嚼蠟,索然無味。”
另外兩人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他們兩人望向台下,也是微微皺起了眉頭,雖說不曾開始戰鬥,但是他們心中已經有些不看好這些外門弟子。
要知道,當時他們那一次小比,雖說沒有這次人數多,卻也是有著相當大的淘汰率,比的這次要高上了太多。
……
“柳長老,你們外門可是真是花樣百出,竟是這樣為難這些小家夥……”
“我們戰魔宗可是不要廢物的,若是連這第一輪的混戰都是難以進階的話,那還不如直接死了呢。”
柳越宣雙手交叉在胸前,斜眼看了一下身旁開口之人,淡淡的說道。
“可是你這樣做,難道不是公然違背我戰魔宗的宗門規矩嗎?”
柳越宣話聲剛落,便是有著一道略顯得尖銳的聲音響起,那是剛才開口老者身後一位年輕的弟子,長相英俊,隻是此時麵對柳越宣開口,多少有些氣短,敢怒不敢多言。
戰魔宗之中,雖說不禁止打鬥,但是卻也嚴格禁止宗門內弟子相互殘殺。
當時宗門高層定下這樣的規矩,一來為了曆練門內弟子,因為但凡修士,必須得經曆戰鬥,才能磨練己身。
二來,也是不想浪費宗門資源,雖說外門弟子少有享受宗門資源,但是一下子死傷太多,那麼想要選拔內門弟子的基數便會降低不少。
所以才有了這樣看似矛盾的規定。
可是,現在內門選拔賽,明顯是有意無意的違背了這樣的規定,天知道這次會不會有人殺紅了眼,導致死傷過多。
“小子,要知道你再給誰說話!”
柳越宣那原本淡漠的眸子漸漸睜大,冷哼一聲,身上氣勢好似汪洋大海,朝著那開口質問的青年弟子宣泄開來。
那青年弟子頓時如墜冰窖,渾身顫顫發抖,蹬蹬後退,滿臉懼色。
“哼,對一個小輩施展威壓,難道便是外門的作風不成?”
那青年弟子身旁的而老者,袖炮一揮,他那弟子也是全身一輕,不過皮膚上也是身處血珠,威壓之下,即便是師父解圍,他依舊吃了一些暗虧。
“執法長老,難道你身為執法長老,不知道當麵頂撞長老,應當的責罰麼?”
柳越宣橫眉冷對,冷笑的嘲諷道。
“我這弟子,說的乃是實話,何曾應當承受莫名嘚瑟頂撞罪責!”執法長老語氣一變,目光灼灼的望著柳越宣,道:“倒是你,這次公然違背宗門規矩,誰知道是不是對宗門有二心?”
“你……”
柳越宣一聽這話,老臉一黑,對方這頂帽子扣得他差點背過氣去。
對宗門有二心,那可是天大的罪責,執法長老有著當場格殺的權力……
“嗬嗬,不過是一場小比,如何鬧得兩位這麼大的火氣……”
在兩人之間劍拔弩張之時,一道戲謔之聲便是淡淡的傳來,來人身軀略顯佝僂,身體之中好似有著一種浩瀚溫和的力量,一下子便是令得兩人都略微有些冷靜下來。
“執法長老,前些天我聽聞你那坐下弟子青煙,莫名失蹤,不知道執法隊可曾找到?”
這說話之人雖說身材佝僂,但是卻仙風道骨,鶴發童顏,靈力內蘊,那雙深邃卻含笑的老眼中,帶著幾分睿智深沉的光澤,令人難以猜透心中所想。
這人正是莫雲天的師尊馬長老,馬長老也曾聽說執法長老之子被無憂仙子所殺,最後遷怒於莫雲天,執法長老連番尋找莫雲天的麻煩。
不過每次都被莫雲天巧妙躲過,隻不過之前莫雲天雖說是他的門下,但那時候莫雲天的死活,他倒是毫不關心,現在馬長老有意收莫雲天為弟子,自然想起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