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酒樓的服務員,已經將酒菜陸續呈了上來。
唐彬剛想拿過酒瓶,宣潔搶先一步將酒瓶拿了過去,微笑著說:“我來吧。”
說著,宣潔給唐彬倒了一杯白酒,隨口又問:“唐醫生,看你年紀不是很大,做婦科醫生幾年了?”
唐彬笑說:“馬上兩年。”又問:“聽慧姐說,你以前在機關工作,怎麼辭職幹起美容院了?”
宣潔說:“在體製內工作,雖然端的是鐵飯碗,但終究吃的是大鍋飯,在民政局幹了有兩三年吧,還是感覺自己不太適合那種朝九晚五的日子,所以就改弦易轍,做起了個體生意,比較自由。”
唐彬順著宣潔說:“對,在一個崗位上呆久了,確實容易感覺枯燥。”
宣潔端起酒杯,白皙的玉手伸到唐彬的麵前,笑盈盈地說:“來,唐醫生,我敬你一杯,很高興認識你。”
唐彬跟宣潔碰了碰酒杯,笑說:“我也一樣,希望今後能夠合作愉快。”
宣潔仰起了玉臉兒,竟一飲而盡。
唐彬有些詫異,沒想到宣潔居然如此豪爽,於是也跟著一口悶掉了杯中的白酒。
放下酒杯,宣潔夾了一塊去皮的辣椒炒蛇肉,吃進了嘴裏,唐彬以為是鱔魚,便沒怎麼在意,自己也夾了一筷子發絲牛百葉,吃進了嘴裏,壓了壓酒氣。
咀嚼著鮮美的蛇肉,宣潔一臉滿足地說:“嗯,這口味蛇還是那種味道,太好吃了,你也趁熱嚐嚐。”
唐彬吃驚地看了看那道口味蛇,問:“這是蛇啊?”
宣潔點頭:“對呀,你沒吃過口味蛇?”
唐彬搖頭:“沒吃過。”
宣潔笑著說:“那你得嚐嚐,特別好吃,絲毫不次於這道口味蝦。”
唐彬撇撇嘴說:“還是你自己吃吧,我享不了這種美味。”
宣潔開玩笑地問:“唐醫生,你不會像很多北方人一樣,看不慣這種什麼都吃的飲食習慣吧?”
唐彬一愣,忽然發現,這個女人說話比較直,跟她在一起吃飯,絲毫沒有陌生感,反而覺得以前跟她吃過幾次飯一樣,笑了笑說:“當然不是,南方和北方各有各的飲食文化,南方的山比較多,所以吃蛇這種事情,在所難免。”
宣潔笑問:“那我怎麼看你對蛇這麼排斥的樣子?是不是也很怕這種沒有四肢的爬行動物?”
唐彬微笑著解釋:“不,就是小時候不懂事,在老家的蘆葦蕩裏殺過上百條蛇,被我爸狠揍了一頓,從那以後,我就對蛇產生敬畏之心了。”
宣潔詫異地問:“多大的時候發生的事?”
唐彬一邊吃著菜一邊回答:“七八歲吧,那時候還在上小學,老師說,蛇是害蟲,之後我跟一些小朋友去野外玩兒,看到蘆葦蕩裏長蛇成群,不少蛇還在吃青蛙,於是我就想盡了各種辦法去殺蛇,現在想想,那是我活到現在造成的最大的一次殺孽,後來我爸就教育我,並不是課本上說哪種小動物是害蟲,就要一味的去趕盡殺絕,那和紅衛兵沒什麼差別,當時不懂,現在想想,很有道理。”
宣潔唏噓:“真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經曆,七八歲啊,居然敢殺蛇,而且還殺了那麼多,真的很不可思議。”
唐斌若有所思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宣潔笑說:“不過我還真挺羨慕你的,有那麼負責的一個父親,天底下,可不是所有父親都會對自己的子女實施最正確的教育。”
唐彬問:“你是在城裏長大的?”
宣潔輕輕點頭:“我家是槐口區的,說來也巧,榮局長吩咐我做的那個女子休閑會所,也正好要落成在槐口區,而且地點就在我家附近。”
說著,宣潔再一次給唐彬倒滿了酒。
唐彬笑了笑,說:“其實對女子休閑會所這樣的項目,我一竅不通,慧姐她們也真是的,居然看中了我這麼個外行人。”
宣潔說:“你是婦科醫生嘛,而且還是咱們東原最為著名的婦科醫生,她們選擇讓你參與這個項目,肯定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因為女子休閑會所嘛,裏麵的一些項目,跟婦科醫生這個行業還是有很大關聯的。”
唐彬饒有興致地問:“這話怎麼講?”
宣潔笑眯眯地說:“因為隻有婦科醫生,才懂得怎樣去保養一個女人最為重要的部位呀,而且,你外形還這麼優秀,到時候肯定會很受客戶歡迎的。”
不知道為啥,唐彬總感覺宣潔說的這句話裏,含帶著另外一層意思,而且她說這話的時候,漂亮的一雙眸子笑成了月牙狀,很好看,情不自禁地就讚美了她一句:“你也很漂亮,還有,我發現你的皮膚真的好白,幾乎是我見過的女人中,最白的一個,如果你戴上美瞳的話,我甚至會認為你身上有白人的血統,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