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茴……”
嚴鳳儀心疼地看著陶茴,可她剛要勸解兩句,陶茴便慘淡一笑地擺擺手,說:“媽,你不用勸我。我知道,我爸之所以發脾氣,那是因為他也沒辦法,有哪個父親不心疼自己的女兒呢?可是,我還是要和徐銘遠離婚,他也一定會同意跟我離婚。還有,你們也不用擔心我和徐銘遠離婚後,公司會遭到滅頂之災。現在離開徐家這條船,不會被淹死,再晚了,我不保證我爸會不會有再次麵臨牢獄之災的可能性,甚至包括我。”
“婚姻不是兒戲,你如果一意孤行,我就當沒有過你這個女兒!”說完這句,陶利生的心軟了一下,冷冷地又對陶茴說:“徐銘遠也不是不喜歡你,如果他當初對你一點感情都沒有,也就不會把你娶進徐家。也正因為這一點,我才同意了你們的婚事,不然我就算破產,也不可能看著你跳進火坑。你現在跟我在這裏犯矯情,沒用,你跟徐銘遠離不成婚的。”
“原來您也知道那是火坑啊……”陶茴眼神木訥,從麵前筆記本電腦裏的一個文件夾中,打開了一張圖片,將筆記本屏幕轉向了陶利生,冷漠地說:“看看吧,這就是你那好女婿這些年做的事情。婚外情,我無所謂,但這些東西,我相信您比我更了解它們的嚴重性。沒錯,單單徐銘遠他爸,就能碾死我們一家像碾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更何況還有徐銘遠母親一家?爸,您如果想要一條道走到黑,不光害了我,也會害了我的弟弟。”
陶利生隻看了屏幕上圖片中的一半內容,就馬上合上了電腦,看著陶茴,良久也說不出一句話,他現在都恨不得打死這個不知道輕重緩急的喪門星!
“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徐銘遠他們家的事情,我惹不起。”陶茴麵色清冷地說:“您也惹不起。”
“你掌握的這些,徐銘遠知道嗎?”陶利生沉默了良久,寒著臉問了一句。
“暫時不知道。”陶茴淡淡地說。
“除了你,還有別人知道嗎?”陶利生又問。
陶茴沒有說話。
“茴,千萬不要把事情鬧大。你和銘遠離婚的事情,我們可以再談,但你千萬不要擅自做主,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行為。不然你能得到什麼?你掌握的這些,確實能影響到徐銘遠和他爸的個人前途,但除此之外,你還能把誰拖下水?而且他們一旦知道禍根是你,你還能好得了嗎?我的閨女!咱們退一步講,就算離了婚,那不過是沒了那張紙而已,你真的確定徐銘遠會放過你?我是男人,我知道當一個男人如果恨一個女人,那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陶利生人老成精,很快就想清楚了其中的利害關係,破天荒的將語氣軟了下來,甚至帶有央求的意味。
陶茴無聲的流著眼淚,還是不發一言。
“行了,今晚這事兒,我和你媽就當沒發生過,你好好考慮一下,我和你媽先回去了。”陶利生看了陶茴一眼,適可而止地說。
陶利生與嚴鳳儀走後,陶茴趴在辦公桌上,嚎啕大哭。
她的心裏哪會不明白,真的與徐銘遠撕破臉皮,與徐家發生正麵衝突,對於她,對於她的家庭,無異於以卵擊石。
難道,這真的就是她的命?
這個時候,唐彬回到了宿舍,剛打開空調,還沒調好溫度,突然,房間裏的燈滅了,空調也停了。
用手機上的手電筒功能照著一檢查才知道,保險絲斷了,這讓唐彬頓時有些鬱悶,這樣酷熱難當的夜晚,一旦沒了電,簡直就是煎熬的一夜。
躺在床上,唐彬情不自禁地就想起了中午與陶茴的那段激~情,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