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長長的走廊,很大的院子,我們也是才進院子,然後也沒有進老宅的裏麵,老宅和以前一樣,就是院中的老槐樹依然是那麼精神,大多數的門都是關著的,門扣有些生鏽,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更多。哦!還有一口魚池,背向大門,以前裏麵有很多的錦鯉,上麵還有假山,不過早已經荒了。”
“魚池,槐樹...糟了!你們的老宅在什麼地方?”
莫辭的臉色大變,背陰魚池最是容易滋生精怪,那棵槐樹怕是有些問題,指不定那邪物便是槐樹精,要真的是槐樹精,若是在今晚進了化妖池,那就真的不好對付。
許盛安指著西方,“最西邊,挨著城邊。”
“太陽降落之地,今天太陽落山之前,要是沒有將那精怪從你大嫂的身體裏趕出去,那麼你就可以為你大嫂辦喪事了。”
說完,幾步起跳蹦出了院牆。
許盛安沒有想到居然是這麼個結果,但是接下來的事情,也不是他可以摻合的。
“盛安,你請的法師是個有本事的,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等。”
“是。”
許盛安恭敬的應了聲,隻是目光還是看向了院牆,他還想等著莫辭回來之後問問大哥的事情,貌似他剛才的意思,那邪物不是隨便揮舞藤蔓攻擊空氣,而是因為大哥在哪裏?
“老夫人,不若我們先進屋裏等著,一直站在這裏也是無濟於事,不然等到夫人回來老夫人身子骨又熬壞了。”
唐嬤嬤輕聲在許老夫人耳邊說道。
許老夫人點頭,唐嬤嬤便攙著許老夫人進了屋,兩個丫頭雖然也擔心秦婉的安全,但是她們除了等著也真的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
“香寇,你給老夫人將茶點準備好,我們端給老夫人再出來候著。”
總歸還是棲枝看著要持重一些,雖然她也願意一直在外麵等著,但是屋裏的老夫人也不能晾著。
“棲枝,你說夫人會不會出事啊?”
抹了把眼睛,香寇這話說出來帶著些許的哽咽。
棲枝的動作一頓,拍了拍香寇的肩膀。
“夫人福大命大,那些邪物自然不能傷了夫人,你先進去。”
香寇這才紅著眼睛去了小廚房,準備茶點。
“堂少爺,非常感謝你今日及時為夫人請來了法師,相信夫人不是個福薄的,這日頭要落了,你還是先進屋吧!休息一會兒也好。管家爺爺,讓香寇給你泡杯茶吧?”
這些人都是關心自家夫人的,自然棲枝對他們的態度就很好,許盛安有事加上擔心秦婉的安全,自然便隨了棲枝的意,也進了屋子,管家因為還要去給許老爺通報所有的事情,隻能暫時告辭。
“你們兩個丫頭好好侍候著你們夫人,我看你們夫人是個貼己的人,你們跟著她也有福,今天我就先回去了,下次來少不了討杯茶水喝喝。”
說完笑眯眯離開了院子,徑直往許老爺的院子走去。
棲枝也不便多做挽留,隻是也進了小廚房,跟香寇說堂少爺也留下來,多準備杯茶水。
此時‘秦婉’一路飛奔回了老宅,隱去了氣息,整個人躺進魚池中,隻見那早已經幹涸的魚池居然開始冒出黑水,慢慢浸透秦婉的身子,而此時的秦婉就像是睡著了一般閉著眼睛,全無氣息。
許仁傑一路追著,就追到了老宅,看見熟悉的宅子,雖然知道自己並不算是真正的許仁傑,但是記憶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他穿進宅子的之前下意識看了一樣宅子的匾額,那許府的匾額已經有些脫漆。
飄進宅子,裏麵就是一片寂靜,沒看出有什麼地方有異常,但是他是追著那邪物進了這裏,那邪物也算是個道行深的,這裏想必就是那邪物成精的地方,究竟是什麼呢?
許仁傑在院子中漂浮著,四處看也沒有發現異常的地方,為此他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路過那魚池的時候,僅僅看見一個幹涸的魚池,沒什麼異常,掃了一眼許仁傑便移開了眼睛。
此時的天色漸漸有些暗沉下來,隻是太陽還掛在天邊,也要不了一個時辰便會落下。
照理說是邪物的話,那股子陰濕的氣息那麼明顯他是不可能注意不到的,怎的進來之後就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那棵老槐樹成了精,你這樣是找不到它的。”
一個聲音在宅子中響起,老槐樹的枝椏隱隱動了動,許仁傑看向來人,微微眯起了眼睛。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