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拿著牌位,迷迷瞪瞪地回了新房,那裏以後就是她和仁傑的屋子。
從靜室出來,許老夫人帶自己回到大堂,然後站在大堂中看著自己被香寇攙扶著離開,那個時候想起倒真像是夢魘了一般。
回到新房的時候才好了一些,這個時候才注意到手裏的牌位,想著這上麵剛才被灑滿了雞血,秦婉就丟下牌位,幹嘔了許久。
手上似乎還有那股子縈繞著線香氣息的腥味,事實卻是那些雞血雖然有些灑在了桌上,但是大半卻是淋在牌位上,照理說她的手上再怎麼也會沾上一些。
但是秦婉翻來覆去折騰自己的手,上麵別說血跡了,就是腥味都沒有,感覺上就像是那些血被牌位吸收了一樣。
想到吸收,秦婉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雖然她是不怎麼怕那些,但是許老夫人一個大活人成天和這些打交道,總覺得整個人都是陰森森的,離得近了覺得不是很舒服。
隨後幾日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許老夫人免了她的問安,似乎許老爺也不是很在意,雖然第二日去過一次,但是許老夫人再次提起讓不用再去,秦婉也不願意違背許老夫人的意思,自然往後就沒怎麼去過。
早中晚的三餐都有香寇提前張羅好,秦婉突然發現自己沒什麼事情,這幾日倒是有一個出乎預料的人找上門。
照瑜的親娘,至於為什麼一直要說是親娘,也奇怪。
照瑜雖然是這位三姨奶奶的親生骨肉,卻並不是養在這位姨奶奶的房裏,而是記在大姨奶奶名下,不過三餐是在三姨奶奶那裏。
至於其中的緣由,香寇也不清楚,她就更無從得知。
據這位姨奶奶的介紹,也並不是多大歲數,讓秦婉直接喚他慧嫻,秦婉隻當做是聽了,在慧嫻的麵前也喚了,至於外間自然不能這樣,要不指不定被人抓住了小辮子,說她沒有禮數。
“婉兒妹妹,打擾了,要不是實在沒有辦法,我也不想來毀了你的清淨。”
這話還沒有說完,慧嫻姨奶奶已經是眼淚汪汪的,一副美人垂淚的模樣,如果她是個男子,怕也是會心憐,這慧嫻姨奶奶的樣貌端端是周正漂亮,就是、稍微有一些太漂亮了。那雙眼睛,看著也是勾人得很。
“慧嫻可不要這樣,如果有什麼難處,你直接說了,要是能夠幫得上忙的,秦婉一定相幫。”
秦婉柔聲安慰著,話語中的意思卻是很明白,如果能幫,如果能夠幫忙的情況下,這慧嫻好歹也是個姨奶奶,輩分比她還要高一些,連她都沒辦法的事情,秦婉就不知道自己能夠幫什麼忙了。
慧嫻用汗巾擦了擦眼睛,看了秦婉一眼,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但說無妨。”
秦婉笑笑,讓慧嫻放寬心說便是。
“那麼我就直說了,婉兒妹妹大概是不清楚我家的照瑜,現下並不是養在我的屋子裏。”
秦婉嘴角一抽,這個其實也是剛剛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