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一心殿中熙熙攘攘,似乎又回到了兩年前的入宗試練盛況。所有人都為了能提前占個好位子,一早來了。
同樣一早就到的還有邱楚年,此刻的他一襲白色長袍上紋著暗金色過肩神龍,隻有十二歲的孩子,卻給人一種挺拔的蒼鬆之感。
帥氣的麵龐上沒有一絲波瀾,平靜的仿佛世間之事皆與他無關一般。盤膝坐在最高的武鬥台上,雙手柔順的放在腿上,耳旁兩縷頭發隨著微風輕輕擺動,靜坐於喧囂之中。
一個剛剛進門的青年,看到在台下仰望著邱楚年的吳勝。
“吳師兄,您來的夠早的呀,怎麼沒去占個好位置?”
吳勝看著周圍人頭攢動,瑤瑤頭說道:“哪有心思了,我在想這次比武要不要開盤呢?”
“為什麼不開啊?吳師兄,您可是大東家啊,這多少年來,宗內活動都有吳勝賭盤,怎麼會想壞了自己的規矩?”那青年驚訝道。
“還不是因為那個叫邱楚年的孩子。”吳勝說著一歪頭,示意那青年看向邱楚年。
“哈哈,上次不過是意外而已,吳勝師兄何必在意?”
“上次我也沒在意,就輸了個血本無歸!”
“奇跡,不會在一個人身上發生兩次。”那青年也遙望著高台上的邱楚年。
另外一個穿著門徒袍的弟子也說到:“就是啊,吳師兄,莫非你還覺得他能贏不成?那可是淩威師兄啊,一根手指就可以把他碾死,那個廢物。”
“就是啊,回去給死人化妝去吧!廢柴!還敢挑戰淩師兄?哈哈哈哈”
“就是個自取其辱的白癡,估計淩師兄再收拾他一頓,他也就老實了,不知天高地厚!”
咒罵聲,嘲笑聲不絕於耳,甚至有人朝著邱楚年扔了一隻鞋子,頓時引得哄堂大笑。不過幸好,扔雞蛋之類的事情沒有發生,他們也不想這孩子提前跑了,那可就少了一場好戲。
邱楚年好像聽不到任何聲音,無論別人怎麼嘲諷,怎麼罵,他都當作沒有聽過一般。可是他的心中,記住了所有人嘲笑他之人的麵孔,他們說的每一句話。這筆帳,現在還不能算,不過日後,他有債必償!
離午時還有一段時間,座位上早就人滿為患,就連許多常年閉關的師兄都跑來圍觀了。
因為他們剛聽到消息的時候,就覺得不敢相信,一個剛入門兩年的煉氣中期門徒,挑戰一位煉氣巔峰期高手?
聽起來多麼荒唐?可當這些人看到高台上的邱楚年時,不禁倒吸一口氣,那挺拔的坐姿給人一種不容小覷的感覺。
在這中嘲諷咒罵聲中,如此沉得住氣,不簡單!
不多時,劉鏡儀,石茂也到場了。其實今天第一場是石茂與龔飛的比試,邱楚年和淩威則是第二場。
劉鏡儀到了之後輕輕一踮腳,縱身飛上高台,看著邱楚年。
“哥哥,我來了。”劉鏡儀輕輕說道。
一上午,邱楚年終於睜開雙眼,他接著說道:“唉,告訴你不要來了。也好,去等著看哥哥給你出氣!”
劉鏡儀看著還是個孩子的哥哥,那閃動的雙眼中充滿希望,她說:“哥哥,加油!我相信你!不管他們怎麼說,你肯定能贏!”
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闖了進來,“哈哈,癡人說夢,小姑娘你是腦子不夠用嗎?他豈是淩威師兄的對手?”
“哼,咱們走著瞧!”劉鏡儀瞥了那人一眼。
“等我收拾了淩威,下一個就是你!”邱楚年指著那人說道。
他其實隻是個普通的外宗弟子,也不過是煉氣中期的程度,邱楚年這一句話倒是嚇了他一跳,那如同鷹隼般的可怕眼神,嚇得他一下躲入人群中。
這時,一心殿的殿主林長老來了,看到高台上的邱楚年他沒有說話,隻是搖頭歎氣。
一擺手將高台降到普通高度,本來站著的眾人也都跑到小台子上坐下。
“吳師兄,快點開盤啊!”
“就是,都等你半天了,別在那傻站著了!”
“好!龔飛勝一賠二,石茂勝一賠三,平局一賠一!”吳勝說著抖開手中布卷,所有人又開始瘋狂的投注。
“怎麼就他們倆的?那邱楚年和淩威的比武在哪下注?”
“先看完這一場再說!我還沒決定好要不要開盤。”吳勝說道。
他這一句話頓時在人群中引起軒然大波,吳勝的眼睛向來毒辣,從入宗開始,每次活動都有他的賭局。神奇的是他永遠都在贏錢,從未有過一次失手,直到兩年前的入宗試練,可謂是栽在邱楚年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