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琪琪挽著洪玉龍走了過來,後麵跟著幾個跟班,耀武揚威的。看到帥呆呆,洪玉龍笑著說道:“帥呆呆,一年沒見,想不到你升了當小隊長了。不錯不錯,好好做,有前途!琪琪,你表哥這麼本事,你這輩子不用愁了!”金琪琪羞紅了臉,搶著說道:“洪少爺,你就喜歡開玩笑,討厭死了!帥呆呆隻是我的表哥而已,你要是不相信我,我,我……”金琪琪似乎想哭了,趕緊從皮包裏拿出手帕,側過身子,輕輕拭著眼角。洪玉龍不屑地笑了笑,但是還是湊過去攬著琪琪的腰,說道:“我相信,相信!你金大小姐,怎麼會看上一個窮鬼呢?別哭了,我們去吃牛排,好不好?”琪琪扭了兩下,破涕為笑,嬌嗔著“討厭”,手絹拂過洪玉龍的鼻子,順勢倒在了他的懷裏,跟著他走了。
帥呆呆一臉憂傷的看著他們離開,望著他們的背影,暗自神傷。馮鳳風走過來摟著他的肩膀,說道:“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何況還是金錢花。別想了,我們繼續說那個洪少爺,他不是應該在準備成親嗎?”帥呆呆歎了口氣,收拾一下心情,繼續說道:“本來新娘應該上個月末,最晚這個月初來的。但是一直沒有出現。直到九天前,洪老爺派去接親的一個仆人一身是傷的跑了回來,原來他們在離這裏三百多裏的黑鬆林遇到了搶匪,同行的轎夫、仆人全都被殺死了,新娘子為了保住清白,被匪徒逼著跳下了懸崖,生死未卜。”雞婆春搶著問道:“你們派人去找了嗎,找到新娘了嗎?”帥呆呆很難過地說道:“去找了,找到了所有的人,不過都成了屍體。那個新娘跳下懸崖,摔得麵目全非,死得好慘好慘。”馮鳳風、大話秋、雞婆春忽然都想到了憐香,憐香也是新娘子,死於非命,而且她一上陽間就到了這裏,會不會她就是那個新娘子呢?
馮鳳風連忙問道:“那個新娘叫什麼名字,有什麼特征,哪裏人?”帥呆呆看他們這麼緊張,有些疑惑地回答道:“我隻知道她來自江蘇,好像和青幫有什麼關係,後台很硬的。所以這件事發生了,洪老爺急得差點病倒,聽說過幾日洪老爺要帶著洪玉龍親自送新娘子的靈柩回去。對了,我們要想見洪老爺,最好這兩天就去。不過他現在正是傷心的時候,我們去會不會不合適啊?”
馮鳳風想了想,說道:“不好意思,我們師徒四個有點事情要商量。”說著示意雞婆春、大話秋趕緊過來。三個人走到一邊,留下帥呆呆又去看琪琪離開的方向。
馮鳳風小聲問道:“憐香,你有沒有想起來什麼?聽你的口音,確實很像江蘇那邊的,會不會你就是洪家沒過門的兒媳婦呢?”憐香很激動的說道:“我不知道,但是我感覺這件事情好像和我有關。師父,我們去看看新娘的遺體,要是和我一模一樣,那就一定是我啦!”雞婆春有些為難地說道:“小師妹,那個是洪家的兒媳婦,他們怎麼會輕易讓我們這些不相幹的人隨便看呢?再說了,剛才帥呆呆說,他們找到的新娘屍體已經摔得麵目全非,我想看了隻能惡心做惡夢,看不出本來麵目了吧?”憐香剛剛燃起的希望,一下子又被撲滅了。馮鳳風見她不說話,知道她心裏難過,於是說道:“憐香,雖然我們看不到屍體,但是洪家的人可以看到你。今天晚上你就假裝他們家兒媳婦的鬼魂,去他們家溜達一會,讓洪老爺他們見見你。如果你是他們家的兒媳婦,不就認出來了?”憐香一下子又開心起來,在傘裏直跳。馮鳳風一震,連忙說道:“憐香,不要跳,我抓不住傘了!”憐香趕緊停下來,不好意思地伸了伸舌頭,說了句對不起,又開心地笑了起來。
馮鳳風重新收好傘,說道:“我們現在先去後山看看,晚上就去洪老爺家。”雞婆春和大話秋噢噢叫著表示讚同,他們已經迫不及待地要去看看放龍珠的地方什麼樣了。叫上帥呆呆,四個人立刻向後山進發。
到了後山,這裏山崖陡峭,簡直就要趕上華山了。石階又陡又窄,環繞著陡峭的山體向上盤旋。靠近懸崖的那一邊無遮無攔,往下一看,山石樹木都好似在轉圈,偶爾還有石頭滾下去的聲音,讓人心生敬畏。四個人走著走著,都想手腳並用往上爬了。雞婆春爬到一半,再也堅持不下去了,趴在地上動也不敢動。帥呆呆連忙問道:“大春哥,你怎麼了?”大話秋嘿嘿笑著說道:“我忘了,你有恐高症!帥呆呆,別管他,他一到高處就這樣,頭暈目眩,渾身發軟,臉色慘白。你現在看看他的臉,肯定全是汗,白得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