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子裏確實躺著一個嬰兒。
旗袍女隻看了一眼,就驚叫一聲暈了過去。
躺在籃子中的嬰兒麵色慘白,嘴唇上毫無血色。雖然隻是一個出生不久的嬰兒。可是他臉上的表情卻痛苦猙獰。仿佛經受了難以想象的折磨。
你…
中年大叔放開了大娘的胳膊。狠狠地給了她一巴掌。
既然偷走了別人的孩子,為什麼不能好好對待她,你到底對這個孩子做了什麼?
我靠。傷兵看到嬰兒的麵容,也被嚇呆了。他剛才隻是看到了嬰兒的手臂,沒有想過要去看到孩子的臉。
一星河緩緩的向車廂後麵走去。他被一種莫名的力量推動著。這件事的背後,還隱藏著更大的秘密。
今天他所經曆的。並不是一個單純的考驗。這個考驗就是要扒開所有的偽裝,將殘酷的真相,血淋淋地展示在他的麵前。
這個考驗就是要讓他明白,他身上流淌的血液,隱藏著多麼不堪的因子。
一星河將蓋在籃子上的粗布,徹底地掀開了。
嬰兒胸前的衣服,被血染成了一片紅色。血跡漫布,整個衣服,像一隻醜陋的蜘蛛。恐怖猙獰的爬行者。
可以想象,衣服下隱藏著怎樣觸目驚心的傷口。
不知道這個白發大娘,為何會如此殘忍地對待一個嬰兒。
原本以為,她不過是單純的拐了別人的孩子。可是事實,卻遠比那還要殘忍。
一星河解開嬰兒的衣服。他扭過頭,不忍再看下去。嬰兒的胸膛,從鎖骨直到肚臍,被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那傷口如同惡魔大張的嘴巴,吞噬著在場人僅有的一點意誌。大家紛紛背過身去,不少人開始劇烈地嘔吐起來。
中年大叔一直緊繃的臉,不住地顫抖起來。他如同一個孩子一般,哇的一聲,失聲痛哭。
雖然隻是匆匆的一瞥,可是易星河已經從傷口中,看到了藏在其中的一個個圓形物體,發出銀白色的光。
殘忍到不可想象,嬰兒肚子裏的內髒已經被掏空了。隻是為了去藏起來一些東西。
暈倒在座椅上的旗袍女似乎心裏有感應,輕輕地哼了一聲。
一星河急忙將粗布又蓋了起來。
他的耳朵裏傳來了兩個傷兵的聲音。盡管他們隻是低聲悄悄私語,可是,藝興和還是清楚地聽到了他們的話。
“大牛,你剛才看到了沒有,那個小孩的肚子裏藏的是什麼?”
沒看清。我頭受傷了,眼神一直不好。
我可是看地清清楚楚。那是一塊一塊的銀元啊,上麵還有一個人的頭像。
袁頭幣?
不錯。
剛才那個老家夥騙了我們?
我早就覺得他有古怪,那個籃子的重量不輕,肯定藏著什麼寶貝。可惜我們倆剛才,都被她給糊弄過去了。還以為籃子裏放的真的是他的外孫。
剛才,我們要是把那塊粗布揭開看看就好了。
沒事,是我們的終歸跑不掉。現在這車上,都是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學生。那些錢我們要拿過來還不容易。
話是這麼說,可是我看還是有幾個人不好對付,就說剛才去掀開籃子上粗布的那個男學生,他的眼神總是那麼冷冰冰的,看著就讓人發怵。
表麵上而已。他上過戰場,動過真刀真槍嗎,他能跟別人赤身肉搏,體驗過尖刀刺入身體的痛感嗎。一會兒隻要我拿出刀子來,保管嚇得他屁滾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