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每個人的反應都一樣,驚恐地向她連連擺手,希望她快點離開自己的身邊。
不過旗袍女並不甘心這樣的答複。
她掀開每一個人的衣服,查看那人身邊的每一個角落,直到確定,確實沒有藏著一個小孩為止。
奕星河看到,坐在他斜前方提籃子的大娘,躲過旗袍女的視線,悄悄起身。挪到最後一排的角落裏。
她將手上的籃子塞到座位下,並用雙腿嚴密地擋住。
柱著拐杖的傷兵,望著旗袍女露在開叉下雪白修長的腿,不由咽了口口水,
“可惜了,這娘們要不是個瘋婆子,就好了。”
“瘋婆子?”坐在他旁邊的傷兵接口說道,“沒發瘋的時候,人也挺溫柔的,剛才要不是她抵著門,我們也上不來。”
“大牛,你小子還太嫩了,什麼都不懂。”
大牛似乎若有所悟,兩人對視了一眼,都不懷好意地笑了。
弈星河沒有心思管這些,他的注意力還是留在司機身上。剛才胡方噴出的黑霧,不知對司機會有多大影響。
他現在隻能靜觀其變,因為能力的削弱,他現在比一個普通人強不了多少。。
如果要說還有什麼不同的話,那麼他能看見別人看不見的,聽到別人聽不見的。
正如海潑滅所期望的那樣。
連A莫也不再出現了。
他今天對A莫說的那些話,是一個大膽的試探。他知道A莫一定與海潑滅有關係,但是不確定,這種關係到底有多親密。
現在來看,這次的嚐試賭對了,A莫並不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海潑滅。
如果海潑滅知道那個夢,是在他有控製的意識中的話。那麼今天的這場考驗,可能不會再進行,他也不會見到楊今若。
奕星河已經將視線圖回到司機身上,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司機有太大的不同。
不過,弈星河還是通過司機的背影,捕捉到細微的差別。
他顯得越來越慌張了,不停地在東張西望,好像對眼前的道路很迷茫。
弈星河順著司機的目光,向車窗外看了一眼,立時明白了司機緊張的原因。
汽車已經從剛才狹窄的小路中轉出,進入到一大片的荒地。而眼前的景象,讓人瞬間就感到毛骨悚然。
荒地上雜草叢生,不時可以看到隆出地麵的一個個土堆。
土堆前橫七豎八插著一些簡易的木牌,上麵有用毛筆草草寫上的名字。
有些木牌上的字跡是暗紅色的,顯然不是用毛筆寫出來的。那顏色光讓人想想,就覺得毛骨悚然。
而更多的土堆前,連一個木牌也沒有。
顯而易見,那並不是土堆,而是一個個隆起的墳墓。
從現場雜亂和簡易的程度,可以看得出,很多死去的人,都是在匆匆忙忙中被埋葬到這裏的。
車上的人也陸續發現了窗外的異樣,喧嘩的車廂內漸漸安靜下來。
“莫怪,莫怪。兵荒馬亂的,我們不是有心來打擾你們的……”
坐在後座的大媽雙手合十,不停地在喃喃自語。
“這是鬼引路?”
剛才胡方噴出的黑霧,果然影響了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