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鬆開了手,和鄰座悄聲耳語。在車廂內的嘈雜聲中,除了坐在女孩身旁的人,隻有他將女孩說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丹妮,我怎麼看這個司機,很像通緝單上的強盜首領呢?”
“噓,小琳,你小點聲,我剛才上車就發現了。一會到了地方,我們倆要找機會躲起來,然後偷偷跑掉。”
”不......不用告訴其他人嗎?“
”千萬別說,萬一讓司機警覺了,連我們也跑不掉了。“
弈星河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無法對別人的行為評論些什麼。丹妮的父親在政府中任要職,她的衣著打扮十分新潮,加上人長得漂亮,在學校裏是公認的校花。
他以為漂亮的外表下一定會有一顆同樣美麗的心,可是有時候卻並不是這樣。
他看向胡方,後者還尷尬地站在原地。
他的手,沿著鐵製的欄杆,稍微挪動了一點,隨時都會碰到女子的麵頰。
弈星河的心稍微抽動了一下,他站了起來,還沒有挪動腳步,卻看到胡平抽回了手,轉身向回走。奕星河不由地長舒了一口氣。
可是沒走幾步,胡平又停了下來,看了看車廂的後部,猶豫幾秒,又走回原來的地方。
他走到最前排,正好站在旗袍女的前方,在他看來,那裏應該是沒有人的。
奕星河正要阻止,胡平已經一扭身坐了下來。他的身體,穿過旗袍女人的身體,和她重疊在一起。
“糟糕!”
奕星河離開了座位。雖然他與胡平並不熟識,可是也不能見此不理。
“胡平。”他一邊走一邊叫道,“能不能幫我一把,把貨架上的包拿下來。”
“我來,我來。”坐在前方的張玉樹先站了起來。
弈星河越過他,在他還沒有站起來的時候,又將他按回了座位。
張玉樹跌回座位,扭過頭來問謝曉楠,“辛河在叫誰,他是不是認錯人了?”
謝曉楠手拿一個小圓鏡,在臉上樸著粉,冷冰冰地回答,“不知道,我才不關心他在叫誰呢。”
她的話雖這樣說,可是剛才她的鏡子裏,卻一直照著奕星河的臉。而當奕星河走過他們的座位的時候,她的餘光也一直落在奕星河的身影上。
胡方扭過頭,他臉上的表情極其怪異,身體也在不停的抽搐。
弈星河奔到他的麵前,向他伸出了手,胡方的手卻沒有動,身體依舊在抽搐,臉上的表情由怪異變得恐怖和憤怒。
弈星河的手向前伸出,想要拉住胡方,沒想到,旗袍女抬起了頭。
她的頭發雖然在腦後挽了一個發髻。可是額頭上的頭發卻散亂著,遮住了大半個臉龐。
奕星河的手僵住了幾秒鍾,正對著旗袍女的臉龐。
她抬起手,捋了捋額頭前的頭發,露出了一雙呆滯的眼睛。她嘴角的血絲更加清晰,似乎還在不斷的滴下血來。
她突然露出一個淒慘詭異的微笑,抬起的手緊緊抓住了弈星河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