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秋月繼續咬牙切齒的道：“難怪你給我的這種珍珠粉比我以前的好用很多，你還說是托人弄來的頂級珍珠粉，我雖然懷疑過珍珠粉的品質，卻怎麼都沒想到你竟然在裏麵加砒霜？”
胭兒仍是瑟縮著身子哭道：“我沒有，那可能是之前就有人加進去的，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別再裝了，我已經找人調查過，你的珍珠粉隻是從最便宜的店鋪買來的，但你回來卻跟年小姐說這是頂級貨色，中間賺的那部分差價，大概都用來買鈕祜祿的身份了吧！還有，你買的那家店鋪的珍珠粉我也做過檢測，裏麵並沒有砒霜的成分。同時，這幾天我找蘭兒跟蹤過你，看到你借著給年小姐買藥的同時，也購買過砒霜。這些你要怎麼解釋？”若水站在年秋月身旁，麵無表情的望著胭兒。而胭兒聽了這些話，低著頭，眼光閃爍不定。
“你不僅要害年小姐，還想要害我，所以，當初年小姐將珍珠粉交給我，你也沒有阻止。萬一將來我出了事，年小姐就是罪魁禍首，即便我躲過一劫，將來，你要是將這件事捅出來，年小姐也會自此身敗名裂，更不用說要得到四爺的寵愛了！”若水繼續道。
“我到底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要這麼對待我？”年秋月的情緒幾乎要崩潰了，“可笑我以前還很感激你，現在想想，我真的好傻，傻到相信你的話，傻到將你這麼個來曆不明的賤人當大嫂！”
“賤人”兩個字一出口，胭兒含淚的眼睛立時冷了起來，她慢慢抬起頭，剛才那楚楚可憐、唯唯諾諾的模樣早已一掃而空，她冷笑道：“你最好收回剛才說的那兩個字！大嫂？！別再說笑了，你不過是將我當做絆腳石罷了，既想利用我，又擔心我擋你的路，最好的辦法就是將我嫁給你的大哥！”
“你……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即便我是這樣的人，可是我哥哥不是，他那麼喜歡你，你明明知道的啊！而且他還救了你，你怎麼能這樣說他？”年秋月不可思議的望著她，而胭兒卻無半點悔改之色，眼中滿是輕蔑。
若水歎口氣道：“胭兒，從頭到尾利用人的那個，不正是你嗎？你甚至還利用了陸娘，讓她潛伏在伊珍的身邊，做你的內應，最後又怕她供出你，殘忍的殺了她。甚至當年進入年家，也在你計劃之中吧？”
胭兒徹底收起了輕蔑，警惕的望著若水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年秋月已經震驚的幾乎說不出話，她看著若水道：“難道她是有計劃的接近我們？可是為什麼？她那個時候不過七八歲，她還那麼小……”
“小？”若水不由得笑了出來，“她雖然小，心思卻隻怕比成年人還要可怕，就在她進年府之前，手裏早就有幾條人命了！”
“什麼？！”眾人俱是一驚。
“難道不是嗎，小玲子？”胭兒聽了這個名字臉色更沉，眼光好似毒箭一樣射向若水，若水毫不示弱的望著她，繼續道，“幼時，我在江寧之時，哥哥的一個好友林單自縊身亡，之後不久，林生的奶奶許氏因為吃了不熟的芸豆中毒而死。兩起命案發生之前，都隻有一個叫小玲子的女孩兒在現場，而且事後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你幼時是在江寧長大，父母雙亡被叔嬸賣給了人販子，而偏巧自縊的林單的父母就是人販子，而且我問過年秋月，她曾看到你一塊珍藏的帕子上繡著‘玲’字。還有，就在剛才，你還故伎重施，在綠豆糕中摻上生芸豆的汁液，想以此毒死伊珍，就因為這個，我才更加確定你就是當年的小玲子。當年，你為了逃命，哄騙林單自殺，之後又是為了逃命，令許氏食物中毒，害她在求醫路上死去。如今，你又為了欲望，要殺死伊珍，你就算得到你想要的，可腳下卻踩著無數條人命，你怎麼能這麼心安理得的生活？”
“我沒做錯什麼，林單被父母虐待，根本就生不如死，我不過是推了他一把罷了！許氏更是如此，根本是她自己的找死，之前我好不容易跑了出去，還是被她發現了，我那時拚命的求她，她根本就可以當做沒發現我，可她還是把我抓了回去。更何況，她也是整天受欺負，也沒有幾年好活了，死了更好，省的她再害更多的人！”胭兒聲音冷酷無情。
“天哪！你真是太可怕了！”年秋月恐懼的望著胭兒，“那你到底為什麼要接近我們？”
“是啊，”十阿哥雖然同樣震驚，但也是一頭霧水，“這個小玲子要是想攀高枝，大可以嫁給年羹堯，要說她是看上了四哥，可那時候，年秋月跟四哥還不認識啊！她到底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