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的小畜生,待你老祖爺爺養好傷後,定要殺上山去,抓了你將你剝皮抽魂,鎮在天鬼刀中,永世受苦,這才能解我心頭隻恨!”
金瓶兒眼中掠過一絲嘲諷之意,抬頭看天,卻是懶得再聽這番狠話,而她身邊那個神秘男子則是直皺眉頭,卻是擔心另一件事,問道:“白骨大師,你是說之前回來的時候,蕭逸才緊追不舍,你讓夏侯戈替你擋下了他,這才能逃回來的嗎?”
白骨老祖冷哼了一聲,翻了翻白眼道:“不錯。”說完又狠狠地道:“小畜生,莫要落在老祖手裏,不然的話,嘿嘿……”說著他在那裏咬牙切齒,顯然是對蕭逸才恨到了骨子裏,隻是卻看不出半點對那個幫他擋住追兵救他一命的夏侯戈的關心。
那神秘男子不再理會白骨老祖在那邊發狠,轉身看了金瓶兒一眼,微微皺眉道:“夏侯戈平日也算得力,但以道行論,隻怕還不足以與青雲掌教相提並論,聽這意思,隻怕……”
金瓶兒淡淡的道:“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死就死了,你再栽培一個就是。”
神秘男子臉上怒色一閃而過,冷哼道:“你說的倒是輕鬆,如今門閥重建百廢待興,最要緊處便是得用的人才太少,再說又哪裏有那麼好輕鬆栽培的,我當年名號是毒公子,可不如你妙公子麵首無數,最會栽培人的。”
金瓶兒神色一寒,冷然道:“秦無炎,你把話說清楚了,什麼是麵首無數?不然的話你大可領教一番我合歡派的‘姹女媚’,看看是不是如你所想那般銀劍?”
秦無炎冷笑一聲,夷然不懼。這些年來他沉心潛藏,一心隻為昔日恩師毒神的臨終交代要重興萬毒門,這中間得逢奇遇,加上他本來天資超群,有痛下苦功發奮修煉,早已是道行大進,與昔日不可同日而語。雖然他知道金瓶兒是被他脅迫才助他一臂之力,以那女子心高氣傲的性子,自然是心中早已不滿,但也不等於他會甘願在金瓶兒麵前忍氣吞聲。
眼看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竟有一觸即發之勢,竟連白骨老祖都有些驚訝地向他們看來,誰知就在這時,忽然叢林外風聲掠起,一人駕馭著一道金光飛馳而近,轉眼落在他們身旁,俯身行禮道:
“門主,副門主。”
此人一現,不但白骨老祖頓時麵露驚愕之色,轉頭向他看去,便是秦無炎與金瓶兒也暫時忘了兩人的紛爭,愕然回頭,麵上露出一絲難於自信的神色。隻見林中光亮,那人立於樹下,麵容陰沉但麵色公瑾,正是夏侯戈本人。同時隻見他身上衣裳整齊,並無半點傷勢,看著竟然是在蕭逸才手下全身安然而退了。
秦無炎目視於他,雖然不久之前還在為此人惋惜,但此刻看到夏侯戈安然歸來,他麵上卻無半點喜悅之色,反而多了幾分狐疑,雙眼微眯地看著此人,片刻後才淡淡的道:“夏侯戈,聽白骨老祖說你替他擋下了蕭逸才,做的不錯,可算是大功一件。”
夏侯戈身子又俯低了一些。道:“不敢,這是屬下分內之事。”
秦無炎緩緩點頭,但看著夏侯戈的眼神卻是更冷了些,道:“不過我倒是沒有看出來,你道行進境居然如此之大,與當今青雲掌教真人一戰後,仍然可以全身而退。”
夏侯戈直起身子,卻是搖頭道:“回稟門主,此番讚譽屬下愧不敢當,實不敢相瞞門主,我奉白骨祖師之令襠下蕭逸才後,心中已是做好死戰的準備,誰知就在將要動手之際,那青雲山上突然想起洪大的鍾聲,一連九響,連響三次,那蕭逸才聽到此鍾聲後臉色大變,卻是舍了屬下,直接禦劍回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