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司徒煙若回到寒梅苑後泡了個熱水澡,就包著被子坐床上不動了,一個噴嚏接著一個噴嚏的打,暗自腹誹著,要是姑奶奶真感冒了,管你十幾公主,整不死你的。
清兒去醫藥閣要了些治風寒的藥,熬好後給司徒煙若端了過來:“小姐,你趕快喝了吧,喝完了好好睡上一覺,或許明日就無大礙了呢。”
聞了聞要,一定放了柴胡,前世最討厭的藥,算了,為了保住小命,忍了,一口氣喝光了之後,到頭便睡,清兒為自家小家又加了床被子。
第二日,天已偏午,司徒煙若才伸了個懶腰起床,睡得不錯,也沒有半點不適,看來一般的小病對於常年習武的自己來講根本就不算什麼。
吃罷清兒準備的飯菜,便打發清兒出去了,拿出淩錦,想再次感受那種舒筋活絡的感覺,於是咬破自己另一個手指,這次彈奏什麼呢?窗外梅花已開,煞是好看,琴音起,還是《梅花三弄》。
然而這一次撫琴,卻又是不同的境界,彈奏的同時好像世間萬事萬物瞬間停止,千軍萬馬的戰場也變為肅靜的空地,梅園中被風吹落的花瓣也定格在那裏,世界就這樣突然間靜悄悄的,司徒煙若任由著琴音延續,不像是自己在那裏彈奏,倒像是琴在自己撥弄著,而她站在世界的中心左右環顧,這種感覺簡直妙極。
一曲落下尾聲,司徒煙若仍是久久不願睜開眼睛,對於每一次撫琴淩錦帶給自己的驚喜,都讓她久久不能平靜。
“姐姐,本宮和七哥來看望你了!”苑門口傳來十六公主南宮爵羽的刁鑽聲音。
速速將淩錦收起,白了把普通的琴於案幾之上,戴好帷帽起身出去迎接。
“姐姐,你可大好了?七哥還說你身子弱,怕你染了風寒,讓本宮向你道歉呢。”南宮爵羽一看見司徒煙若便過來纏住了她,將她拉進來屋裏,讓不知道的人看了,以為兩人是多好的姐妹呢。
“咳咳……”司徒煙若不著痕跡的將手挪開,拿起帕子掩口輕咳,“卻無大礙,勞七王爺和十六公主費心了。”
“咳的這樣厲害,怎會無大礙,可有宣禦醫來看過?”那個暖男的聲音。
這一次,司徒煙若仔細的打量了眼前的七王爺,恐怕比自己要高過一個頭去,自己這13歲小身板因著練武的原因應當有一米六五左右,而七王爺的身高應當至少一米八幾吧,眉毛最好看,如同兩把出鞘的寶劍,頓顯英氣,狹長的鳳眸裏流動著意味不明的光澤,唇微薄,卻更顯性感。
“看過了,開了副治風寒的方子,昨日和今日都服用過了,除了有些咳,已無大礙。”司徒煙若不動聲色的向七王爺靠近了一點,這樣可以離南宮爵羽遠一點。
南宮爵熵和南宮爵羽同是靈妃所出,然而聽說,靈妃生完南宮爵羽便瘋了,被皇帝送去了沉思庵,過了每兩年就死在了那裏,後來皇後恩準了齊妃娘娘將兩個孩子帶在身邊,直至長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