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待司徒煙若有何行動,寒梅苑門口卻突然的熱鬧起來。
“去稟了你家郡主,就說太子造訪!”霸道而冷凝的男人聲音。
坐在院子裏蕩秋千的司徒煙若早已聽到有大概二十人左右前來,她跟墨淵練武的時候也自然而然的練了聽力,太子怎麼忽然造訪呢?太子?就是當然那個被自己添了臉頰而不斷變臉色的小孩兒嗎?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嘲諷。
小太監很快到了跟前“郡主,太子造訪!”
“哦?快快請進來吧!”司徒煙若趕緊“驚惶失措”的從秋千上下來,又讓清兒把帷帽給自己戴上。
剛剛穿戴整齊,便見一隊人走了進來,為首的兩人翩然如謫仙一般,一個著黑色錦服,一個著月白長衫,一個麵目冷峻,一個眉眼溫和,都是高大身材,看得司徒煙若差點流口水,自己的三個哥哥和墨淵,可以說是萬中無一的帥氣俊朗,但是眼前的兩個人,又勝過他們,單單就說這氣場,足矣讓人心跳加速、呼吸停滯。
定了定神,司徒煙若盈盈下拜:“司徒煙若參見太子殿下。”
“平身吧!”說話的是那個著黑色錦服、麵目冷峻的帥哥。
司徒煙若早已猜到了,冷麵神一樣的必定是太子南宮爵凜,想他小時候就麵目嚴肅,長大了不變成冰塊臉才怪呢。
“你為何戴帷帽?”
“因為臉上有傷,麵目醜陋,是以用帷帽遮蓋,免得憑白驚嚇了人。”
“哦?怎會有傷?”
“自黎州奔赴京都途中曾遇歹人。”
“可查出是何人指派?”
“這個不知,皇上在查辦此事。”
“那便好。”
這段談話,自始至終,司徒煙若都沒看見太子有什麼表情變化,所以他此行絕非隻是為了跟她談著幾句話。
“這梅園為何掘去了一半?”這次說話的是那個著月白長衫、眉眼溫和的帥哥。
司徒煙若又抬頭猛看了兩眼,反正自己戴著帷帽,能遮擋別人視線,話說這個翩翩佳公子真是好看,聽著他說話都有如沐春風的感覺。
“我喜歡秋千,所以命人掘去一些梅樹。”司徒煙若竟然不自覺的溫柔了起來。
明顯感覺到一束冰冷的目光掃過,不知道那個冰塊臉的太子還記不記得小時候的事了。
“胡鬧!那是靜妃生前所栽,你怎可隨意掘去?”太子的話壓過來,就跟立刻進入寒冬臘月的感覺差不多。
司徒煙若連連後退,差點摔倒在地,當然是某人自導自演的柔弱戲:“煙若實在不知!”聲音都顫抖著。
“三哥莫要嚇到了郡主!”著月白長衫的溫和公子上前兩步扶住了司徒煙若,但是司徒煙若明顯感覺到他是在探自己的脈,於是暗發內力,使脈搏淺快,如同服下了昨日的藥的效果,但是身上、手上卻似虛浮無力。
待站穩了,看向那個表麵溫和的人,看來看人堅決不能憑相貌,本來還以為是什麼好人,原來皇宮內院的人是一樣的陰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