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大人,宮裏還有多少人是我們的兵馬?”甄迷瑚問道。
“回娘娘的話,三年前的事,讓我們削弱了賈氏的不少力量,按理說我們的人馬是不會比他們少的。隻是他們的人馬是安插在我們的人當中的,敵在暗我在明,難分敵我,底下的事就不好安排。”賈太傅恭敬地回答。
“小迷,你有沒有辦法聯係到刑部尚書大人?”司空文釋溫柔地轉頭問懷裏的女人。
“死怪胎?對耶,我怎麼沒想到她,真笨!”甄迷瑚暗罵自己的愚笨,經司空文釋一提醒,頓時茅塞頓開,“不是還有小麒的火火嗎?讓火火去找死怪胎,她肯定能想出辦法的。”
甄迷佚站在相國寺的後花園中,攆著枝頭的花朵低頭沉思。火火的信她已經接到了。從明天開始,她與他,就要變成真真正正的敵人了嗎?
“迭兒!”賈栩浩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當年,他與甄迷佚就是在這裏相遇的。那時他們不過十歲出頭,卻都比常人要來得早熟。甫一見麵,他就被她的冷靜,她的意氣風發和聰慧給吸引了。當時,就是在這裏,小小年紀的她竟是破了官府頭疼了好幾年的血案。當時,他們在這裏相談甚歡,直到他們知道了彼此的身份。
甄迷瑚的身體驀地變得僵直。她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洶湧的心變得平靜。“好巧啊,賈將軍!”
“我們,非要這樣嗎?”注意到甄迷佚刻意地疏遠,心裏空蕩蕩的失落,“我們心裏都還有彼此的,不然你也不會出現在這裏的,不是嗎?”
“那又怎麼樣呢?”甄迷佚咬住自己的雙唇,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一些,可緊握的雙拳已然泄露了她的心事,“有區別嗎?你不可能為了我放棄你的野心,放棄你的家族,放棄你的責任。我們注定要成為敵人的不是嗎?”說罷,她咬咬牙,轉身離去。
望著甄迷佚離去的背影,賈栩浩心痛莫名,竟是落下了幾滴男兒淚。他好想告訴她,不是的。他根本不想爭那些所謂的權利所謂的江山,甚至可以為了她放棄自己的責任與他的家族為敵。真正讓他放不開手的是他家人的性命他無法勸服自己的家人停手,那麼他就隻能助紂為虐,否則一旦失敗,他的家人將會全部喪命。迭兒啊,我要江山要權力做什麼呢?如果得到了這些,卻失去了你,那還有什麼意義?可我卻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的家人失敗然後被判死刑,我不得不保護他們幫助他們。我的迭兒,聰慧如你,難道竟想不懂麼?我好想好想告訴你真相,可誠如你所說,我們是注定要成為敵人的。既是如此,說與不說,又有什麼區別呢?
回到家中,甄迷佚趴在自己的床上痛哭了一個晚上,然後才強迫自己收拾起情緒,查清楚宮裏所有人的情況,分清敵我,做好記錄讓火火帶進宮去。
司空文釋他們接到火火帶來的信件,讓林太傅按上麵的名單暗中聯絡忠於司空文釋的人,做好準備應對即將發生的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