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戈在多多家公司裏幹的不錯,有項目也開到了微山,就順道去了趟微山,帶著多多正式見他的朋友們,一群半大點的孩子。
孩子們圍著他們問道:“戈哥,這是師母嗎?”
“沒大沒小,叫老師”他正了正色“這是你們尊貴的師母,我的夫人,多多”
“師母”異口同聲
多多從行李箱裏手忙腳亂地掏禮物,孩子們圍著她坐了一圈。
“你好,多多”阿海笑著打招呼
“之前聽戈說起過你,一直沒正式見麵,我是陳海,他們都叫我阿海”
“你好,阿海,聽戈說起過你,說你是他在微山最好的朋友。”
三人開始嘮起了家常,無意提起了沈悅
“我姐馬上要舉行婚禮了”
“和秦彬?”
“對”
“那就恭喜沈老師了”陳海的語氣並不是很開心地祝福,恰巧被多多覺察到。
跟微山的小夥伴告別後,回程的車上多多問道:“你有沒有發現,那個陳海好像對悅悅有意思?”
“沒有吧,他是我姐的學生,怎麼會呢”
“這不好說吧,他是不是跟你一樣大?”
“跟我一樣大咋了?”
“那不就行了,又沒差多少,他會不會有這個心思啊”
“我姐姐就差舉行婚禮了,他就有這心思,也趁早斷了,你還不了解我姐,對我姐夫多少年都沒變過,不會的。”
“但願是我想多了”
秦彬在某個上午帶著沈悅去醫院複查,大毛病沒有,小毛病一堆,之前的舊傷在勞累時會折磨她,她倒是堅強,一聲不吭。回去時醫生反複強調不要太勞累,說她脾髒摘除後,免疫力會下降,再累著就容易生病。沈悅覺得不能來醫院了,屁大點事就誇大其詞的,秦彬批評了她的態度,說術業有專攻,她太無知。
於是又被壓著在家裏待了一周,每天就喂貓,逗貓,瀏覽網頁,日子倒也不無聊,秦彬把結婚證帶給父母看,好像多了一個護身符,秦媽囑咐他多關心下沈悅,畢竟是做過手術,身體總是有虧損,生意什麼時候做都可以。
於是兩人開始了居家生活,秦彬的手藝不錯,一日三餐不帶重樣的,沈悅的工作也開始越來越順利,很多人開始聯係她,她也幫助很多有誌向的年輕人找到了他們感興趣的工藝製作方法。
那些有著悠久曆史的手藝人也毫不吝嗇地傾囊相授,現在與古法的碰撞,產生奇妙的化學反應,沈悅覺得自己做的事還有一絲絲意義,而不是個隻會掙錢的工具。
秦彬說,她的工作室前期是不掙錢的,相當於一個公益活動,隻有達到一個量的積累,工藝品通過古法技藝產生大批量的生產,並且能打開市場,才能盈利。
“放心吧,有老公呢,老公給你頂著”
“我一開始想簡單了,這些等真正上手了,才發現很麻煩,你這麼多年真的辛苦了。”
“還好啊,比我之前在槍林彈雨中要好啊”他笑著說的,可她還是聽到他聲音裏的苦澀。
“老公,你來”
“怎麼了?”
“我最近反省了自己,我對你關心太少了,我以後要好好對我家的頂梁柱”
“……”沒發燒吧,沈悅打掉秦彬摸她額頭的手
“要不說你山豬吃不了細糠”
“悅悅”他摟著她
“我格外珍惜我和你的時光,我不斷去拓展版圖,就想讓自己更強,強到誰需要我時,我都可以挺身而出”
“我知道,你一直對退役後的戰友念念不忘,我能理解這種情意”
“是,過命的交情,那都是我兄弟”
“話說,我怎麼到現在一個你的兄弟也不認識呢?”
“他們有的退役了,有的還在前線,退役的全國各地都有,前線的……”他停頓了下,“我沒法聯係”
“這個話題我一直不願意跟你聊太深,因為太痛苦了”他的眼眸暗了暗。
“以後有機會我會帶你認識他們的”
沈悅感到一絲悲傷籠罩著秦彬,他並不像看起來那樣隨和,或者這種溫柔他隻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