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微山待了一個月,終於拆了石膏,沈悅覺得前所未有的輕鬆,這假公濟私的一個月,她對秦彬更加了解,相信他也更加了解她了,大家還能這樣心平氣和地走在路上,沒有發生矛盾,是不是說明他們還是挺合的。
秦彬推著行李辦完托運,沈悅正和前來送機的阿海告別。
“謝謝你來送我們,過段時間我應該還會再來,祝你工作順利。”
“一路平安。”他還是笑眯眯的。秦彬看在眼裏,笑容太刺眼,他勉強憋出一個笑容,拉著沈悅走了。
“你有什麼意見?”過了安檢,沈悅好奇地瞅著他,他不說話,隻是獨自坐在沙發上生氣。
“咋了?不舍的這裏?”她追問,伸手摸他的頭,被他偏頭閃開。沈悅想著,剛心思微山之行順順利利的,沒有矛盾,這不矛盾來了。
沈悅也不說話,並排坐著。
“我不能跟異性說話?”
“哼”
“我工作時也有很多異性,你這樣我不工作了?”
還是不說話。
“不說憋死你。”沈悅心想,靠在沙發不吱聲。秦彬等半天沒動靜,一看她正在閉目養神,更生氣了,頭也不回地走了。
飛機上氣鼓鼓的某人坐在沈悅旁邊,給她蓋毛毯,遞水就是不說話。沈悅想著,還跟我玩冷戰。行,看你能憋多久。
到了華城,接到凱凱,它幾乎不認識她了,一臉防備地看著沈悅。
秦彬歎了口氣,摸了摸貓的下巴,它竟然朝著他喵喵叫,用頭蹭他的手。
“你給它下什麼藥了?它為什麼認識你?”
不說話。
“你把我貓放下來,誰讓你抱著的。”
還是不說話。
“啊,胳膊好疼。”沈悅隻能使出殺手鐧,走在前麵的男人終於停止了腳步,轉身看她,看她蹲在路邊,捂著胳膊,低著頭,趕緊跑了過去。
他把她從地上輕輕拉起來,把貓扛在肩頭,一個手抬起她的左手,輕按了下上臂。
“這裏?”
“這裏”她把他的手拉到胸前左側。
他抽回手,轉身要走。
“我真傷心了。”
秦彬覺得她已經給他遞台階了,再不說話一會台階沒了,他還得自己找。
“你說說,為什麼我不能跟異性說話。”
“不是,是那個阿海,他對你有想法。”
“什麼?”
“我直覺錯不了,你想他為什麼要帶你去他家吃飯。”
“人家是感謝我。”
“那他為什麼要讓你留在微山?還有他看你的眼神,我不喜歡。”
“行行行,我以後上班你也跟著,你看哪個男人看我的眼神不對,我就不跟人家合作了,原因就是我對象說你看我的眼神他不喜歡。”
秦彬被逗笑了
“也不用這麼嚴苛”
沈悅瞪了他一眼,接過凱凱,自顧自地走在前麵。
回到家,他順其自然地跟進來。吃過晚飯,運動過後。
秦彬依著床頭,摸著沈悅的頭發。
“我不是不讓你去接觸異性,是我覺得你沒有很愛我。”他聲音充滿委屈。
“不愛你?不愛你給你擋石頭。”沈悅坐直了身體,遠離他。他撲了過來。
“是,謝謝女友大人救命之恩。”他恭恭敬敬作揖。“就是我老是覺得,你沒有特別的需要我,生病了也不跟我說,還因為我受過傷,讓我覺得自己有時很挫敗,生怕你什麼時候就跑了。”
“哎呦,你這話怎麼不10年前說?現在有危機意識了?心虛?”她朝他翻白眼。
“我認真跟你說話呢。”他惱羞成怒。“我知道十年前是我不對,但大方向我也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是不是?”他舔著臉繼續說。
“你要有大格局,眼光要長遠,是不是?”
“然後呢?”
“然後你看我們什麼時候見見家長?”
“現在太早了,我還沒看到你誠意呢”
“我那麼的誠心誠意,你看不到。”他撲到她麵前,笑得春意盎然的。
大半年前,她如果沒去安遠,也不會遇到他,沒去微山,或許還停留在對他十年前的印象中。她想過交往,沒想過結婚。
看他一臉算計的表情,一點不避諱啊。
“再說吧,我知道你的想法了,我的想法是順其自然,我現在還不想結婚。”說完她蒙住了腦袋。
秦彬看著她隆起的被子,越來越想對她好,這個女人,還是一直抗拒著,也對,她這種口是心非的樣子,和他很像,要不說還是要臉皮厚,嘴巴甜,一定要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