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房間,沈悅洗好頭發在手忙腳亂地擦拭,秦彬沒幫忙,也鞍前馬後地跟著。不讓他幫忙洗頭,她好不容易洗完了,看她怎麼吹。
“給我吹幹”沈悅最終忍不住了,一個手吹頭發,吃了不少碎發,沒法撫平。
“你這個強啊,我是真拿你沒辦法了。”他伸手接過吹風機,沿著發根一縷一縷吹著,手法熟練溫柔。
“你給誰吹過?這麼熟練?”
“除了你還有誰?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他沒好氣地反駁,不小心拽到她的頭發。
“你瘋了?拽疼我了”
“抱歉,我故意的”秦彬賤賤地躲開她錘來的手。用不傷到她的力道把她壓製住。
“別動手,一會你吃虧哈。”
好不容易吹幹頭發,他抱著她,看到她石膏上的畫像。
“什麼這是?醜八怪?”他皺著眉看。
“你眼睛瘸了,那是豬好嗎?”
“你自己畫的?”
“別人畫的”她掙來他的圈製,坐好,開開心心吃水果。
他仔細打量她的神情,沒有什麼異樣,這段時間公司的業務離不開他。她自己手不方便,也沒人陪她,確實無聊。
“來來,你過來來,坐我腿上。”
沈悅一臉疑惑,還是乖乖坐他腿上。“什麼?”她塞給他一塊蘋果,問他。
“你九連環解開沒?”
她指指手:“怎麼解?你給我示範下”
秦彬被她逗笑了,她從不抱怨買的東西不好,總是在他質問時一擊即中。
“我忘了,傳聞是諸葛亮給他媳婦做的,打發時間的東西,想你無聊,給你個,忘記你手臂不能用了,哈哈哈哈。”
“諸葛亮的媳婦也是兩個手解開的好嗎?很好笑嗎?”她怒瞪著他,他的笑聲格外刺耳。
“不好笑”他趕緊閉嘴,“明天給你買個別的東西解悶。”他摟著她,輕輕咬她的耳朵。
“幹啥”她推了推他,“餓了給你訂外賣,或者你讓廚房做。”
“我想吃你。”一個月了,不是感冒就是骨折,來微山是跟他作對呢。
“不是”她轉身逃離他。“你,你克製下,我這樣怎麼弄。”她舉了舉石膏的手臂
“又不用胳膊”他重新把她拉到懷裏,難得明天休息,秀色可餐。
他的吻炙熱地落在她的眼睛,嘴唇,身上,帶著憐惜,開始燃起熊熊烈火,她也沉迷於他的溫柔,痛苦又快樂。他把她放在身上,小心避開她的手臂,步步為營。
結束時,他抱著她去了浴室,衝洗時沒忍住,又來了一次。這些年的禁欲似乎需要補償。中間不小心壓到她的胳膊,在她的痛呼中,他終於恢複了理智。
“雖然這個欲望我們沒法理性地控製,但麻煩你看在我這個樣子的份上,高抬貴手好嗎?”躺在床上的沈悅,有氣無力地詢問正在給他固定手臂的秦彬。
剛剛查看,應該是不小心抻了一下,他打電話給醫院,讓明天來檢查,如果長好了,就可以拆石膏了。
“開不開心?你明天有可能就拆石膏了。”他躺在她右側,把她往懷裏帶了帶。
“不說6周嗎?”她眼睛都懶得睜開。
“說不定長好了呢。”
“嗯……”她迷迷糊糊想睡覺,剛才費了她些體力,現在已經力竭。
“俊俊,你說我們以後去哪定居呢?安遠?離你家有些遠,華城?離我們兩家都遠。你想在哪?嗯?”他下巴摩挲著她的頭頂,發現她已經睡著了。他輕輕把她放平,小心避開她的手臂,興致勃勃給她網購了一堆玩具,又抱著她心滿意足地睡著了。
第二天,沈悅醒來,那個忙人秦已經消失不見了,客房給送來一堆樂高,什麼類型的都有,沈悅盯著這個樂高有點走神,感慨有錢就是任性呀。
客房服務很到位,給她按個拆開。她阻止了。中午消失的男人突然出現,帶她去了醫院,一通檢查,發現並沒有好,已經消腫,石膏已經不合適,拆了重新打的,沒有第一次疼,她看了眼還有些微腫的胳膊,問醫生:“我這個以後還能提重物嗎?”
“骨裂不算很嚴重,但肯定恢複不到以前的樣子,盡量不要提重物。”
秦彬一臉問號,心裏想到:“你男人在這,用你提重物了?”
安置妥當,她回去開始拚樂高,玩得不亦樂乎。倒也不是無聊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