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彬從安遠回來時是下午,剛下飛機,突然被一個女人攔住了,“秦總,我是長豐的部門經理顏圓芳,上次你跟我們公司合作過,你記得嗎?”
秦彬皺著眉頭看著這位渾身散發著濃烈香水味的女士,不說話。可能被他冷冽的眼神嚇到,顏圓芳後退了一步,想到上次沈悅跟他合作時,他還挺好說話,現在怎麼這麼個眼神?
“有事你找我助理行了,我很忙,也不認識你。”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秦總,是我們付總讓我來找你的,說下個周公司有個項目與貴公司很契合,讓我來找你談談。”她趕緊追上去
“我說了,你找我助理”。他的語氣已經開始不耐煩,什麼人也能知道他行程,跟他談合作。她來堵他能不能對他稍微了解一點點。
他上了車揚長而去。顏圓芳就不明白了,為什麼他和沈月談業務平易近人的,怎麼到她就這樣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她沈悅到底施了什麼法。
顏圓芳憤憤不平地回了公司,對著剛來的實習生一頓發泄,又跑到付昊辦公室訴苦,付昊皺了皺眉,顏圓芳也是公司的元老,平時她跟沈悅明裏暗裏的鬥,他是睜一個眼閉一個眼,鷸蚌之爭的道理他又不是不懂,隻是秦彬他們已經好多年未見,對於他的性子,他摸不準,人家點名要沈悅談,他能怎麼辦?架不住顏圓芳對他各種撩撥。他把新的項目交給她來做,她倒好,跑去堵秦彬,他這位老同學估計一會就要找他興師問罪了。
秦彬匆匆回家已經傍晚,他輕車熟路地去了沈悅家,做了一桌子菜,興衝衝地等著她,又是發信息又是打電話。
沈悅正站著發呆,聽到鈴聲一看是秦彬,接了起來。
“趕緊回家吃飯”
“好”
“今天不忙?”
“是”
“路上慢點。”
“嗯”
簡短的對話,就好像已經結婚很多年的中年夫妻,沒有一句甜言蜜語。
等她到家,看到他正在盛湯。熱氣騰騰的,看到她回來,朝她微笑。她恍惚到以為他們已經是一家人。好像在夢裏出現的場景,她有些淚目的感覺。
“咋了?不開心?”秦彬看她愣在那,走到她跟前低頭看她。
“沒有,隻是有點累”她搪塞道
“要不要喝點?”他咧著嘴笑
“我櫃子裏那些酒你又看到了?”她笑著問。
沈悅幾乎不喝酒,剛來華城時,跟著付昊出去談業務,多少有些酒局,她也從滴酒不沾,到了千杯不醉,沒辦法,酒局不保持清醒,總是會吃點虧。
“你珍藏的那瓶葡萄酒,我不喜歡,我還是喜歡威士忌,你看”他晃動著玻璃杯,琥珀色的液體順著他的晃動閃著迷人的光澤。
“能不能先吃飯?”她白了他一眼,誰要跟他討論酒。
“好好,來,先喝湯。”他眼疾手快地給她遞了碗,大家默契地吃飯,沒有再說話。
“你們公司有了新的項目?”吃過飯,秦彬邊刷碗邊跟她聊天。
“嗯,你怎麼知道?”沈悅蹲在客廳給貓喂食。
“聽付昊說的。為什麼你不做?”他一邊刷碗一邊豎著耳朵偷瞄她。
“不知道,我手頭的案子還沒結束,再說有人接,不需要我。”
“可我需要你”秦彬在心裏默默地念叨。
收拾好廚房,他倒得那杯威士忌一口沒喝,沈悅覺得人最起碼這麼辛苦地給她做飯了,怎麼也要給人家點獎勵呀。
“要不要喝一杯”沈悅提議
“當然”他解下圍裙。
結果就是大家喝得很開心,聊了很多,他的軍旅生涯,他的戰友,他的驕傲,他的內疚。
沈悅聽得雲裏霧裏時,他突然湊到了她跟前,吻了吻她的眼眉,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從客廳纏綿到主臥,酒精可以讓大家都放得很開,沈悅覺得自己上了一條賊船,她在秦彬的攻勢下,隻能繳械投降。
“可以嗎?”他壓在她的身上,濃重的酒氣帶著他冷冽的氣息包裹著她。
“可以吧”沈悅想了想,還是推開他,秦彬一臉欲求不滿的樣子,疑惑地看著她。
“那個,你需要那個。”盡管她喝了不少的葡萄酒,且已經開始上頭,但她還是清醒地推開了他。
“是是,等我一下,不準睡覺。”秦彬馬上明白她的意思,著急忙慌地跑到樓下24小時便利店。抓了一個掃了付款碼又飛速往家跑。
秦彬回來時沈悅還很乖地坐在床邊等他,葡萄酒的後勁很大,她還能清醒地坐著,確實有些酒量。隻是等走到她跟前才發現她的眼神已經迷離,有些人可能喝醉了反而表現的更加清醒。當然隻是表麵上很清醒。
他低頭狠狠吻住她,她也纏上了他的身體,一室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