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美西斯的寢宮內,一個侍女在來回忙碌著,她已經照顧王妃整整一夜。可王妃,都不見好轉。依舊還是昏迷不醒。她一直都想不明白,前幾天,王對王妃還是好好的,可今天卻一副陌生人的樣子,還不認識她這個王妃。
換了是誰,都會受不了打擊,怪不得王妃會暈過去,到現在都還沒醒。
“你一個人在嘀嘀咕咕什麼……”拉美西斯的聲音突然從侍女背後響起。“啊……”侍女著實被嚇了一跳,手裏的幹布也不小心滑落在地,“王……”侍女連忙俯身行禮。拉美西斯輕輕推開自己宮殿的大門,從侍女的身後走過,皺了皺眉頭,語氣十分冰冷地說道:“你不好好照顧她,一個人在自言自語什麼?”“奴……奴婢,隻是在疑惑,王妃為什麼還是沒有醒來?”侍女唯唯諾諾地說道。
“王妃?她……真的是我的王妃?”拉美西斯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女子,心中猶豫地問道,
“我的王妃,不就隻有一個麼?而且,不是奈菲兒塔利麼?”
“王,您確實隻有一個王妃。但是,那個人卻是月夕,而不是奈菲兒塔利。”侍女沒有顧忌到眼前她是在跟王說話,而是十分坦白地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拉美西斯突然好奇起眼前的侍女,他曾經也問過別的侍女關於這個女子的事,但其他侍女都是一問三不知。可為什麼這個侍女會知道這麼多。
“我叫瑞塔娜。”侍女低著頭,小聲回答道。
“瑞塔娜?”拉美西斯思緒片刻,吃驚地問道:“你是圖特的妹妹?”
“對啊,王,原來你還記得。”瑞塔娜聽到拉美西斯的回答,激動地抓起了拉美西斯的衣服,“你連我都記得,那為什麼會忘了月夕呢?”瑞塔娜激動地問道,後來一看自己的雙手緊緊抓著拉美西斯的衣服。她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點過頭了,有點失禮了,連忙尷尬的收回了手,尷尬地站在原地。
拉美西斯並沒有在意到瑞塔娜的失理,而是指了指昏迷不醒的女子,繼續追問道:“你說,她叫月夕?”
“是的。”瑞塔娜連連點頭,“她叫花晨月夕,花朵的花,早晨的晨,月亮的月,夕陽的夕。”瑞塔娜認真地翻譯著。
“花晨月夕?為什麼她的名字如此奇怪?”拉美西斯聽到女子的全名,不禁皺了皺眉頭。 瑞塔娜來到月夕的身旁,指著她的麵龐解釋道,“王,您一看她的外貌就知道她不是埃及人了。那名字奇特,又有何奇怪的呢?”
拉美西斯來到女子的身旁,他看著昏迷不醒的女子,心中好像空了一塊地方似的。明明是從未見過的女人,為什麼好像已經認識了千百年呢? 拉美西斯踱步在女子的床旁,他好像要把這個昏迷不醒的女人看醒似的。“那是什麼?”眼尖的拉美西斯,一下子就看到了女子脖子上掛著的安卡,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前,也有同樣的安卡。
他不禁疑惑萬分,正想拿起來看看。門外卻傳來了侍衛的聲音:“啟稟王,赫梯使者在議事廳求見。”
“赫梯使者?就是那個男子麼?他今天來,又是為了何事?”拉美西斯心中納悶道。拉美西斯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女子,朝瑞塔娜吩咐道:“你在這裏照顧她,等我回來,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弄明白呢。”
“是,王。”瑞塔娜低聲應答道。
拉美西斯回頭看了一眼仍舊昏迷不醒的女子,就朝議事廳走去。可能,他怎麼也想不到,他這一次地轉身離開,回頭後卻再也看不到等待著他回來的,異國女子。 拉美西斯風風火火地大步邁進議事廳。哈圖西裏早已等待在大殿中。拉美西斯看到,早已等待的哈圖西裏,微微皺了皺眉頭。他在殿前的寶座上坐下,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哈圖西裏。 雙方沉默了片刻,哈圖西裏先開了口:“赫梯二王子,哈圖西裏,見過埃及法老王。”
拉美西斯嘴角微微上揚,冷聲說道,“不知赫梯二王子大駕光臨,是為何事?”
哈圖西裏看了看四周圍,不緊不慢地說道:“我本奉我王兄之命,前來與埃及聯姻?但是,天有不測風雲,我王兄的身體每況愈下。近日,身體更是大有不適。所以,他特命人送來書信,命我早些回國。所以,我今日特地是來向埃及法老道別的。”
“二王子要離開埃及?回赫梯?”拉美西斯不敢相信地問道。赫梯人來埃及,名義上是為了和埃及聯姻,可實質僅僅隻是為了偵探敵情而已。難道,哈圖西裏已經得知什麼有價值的情報?所以,才打算動身回赫梯。
“是的,我與您道別後,則會回驛站收拾行李,明日一早便起程回國。”哈圖西裏,不緊不慢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