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別胡說!我才沒有咧!”淩盂宇忙不迭地為自己辨護,臉上盡是困窘的神色。
在座的兩位婦人相視一笑,“可不是嗎?不知情的外人還當我是仕鵬的後母呢!比起我家老爺啊,我是差多了!”
一陣笑鬧從涼亭裏傳出;隨後,勸飲的聲音不絕於耳。
“老爺。”涼亭外,站立著一個身形高挑、衣飾樸拙的六旬男子。
“駱昌啊!有什麼事?”古景緯應聲回頭,看見身後站著的管家。
“有點事想向老爺您報告,請您做主。”駱昌必恭必恭地站在亭外。
“有什麼事晚點再說,你沒看見嗎?我有重要的客人呢!現在不談公事。”古景緯揮揮手,不以為意。
“景緯,如果有事的話……”淩盂宇開口說話。
“沒。怎麼會有事呢?有朋自遠方來,天大的事也得擱著!”古景緯又回頭,“駱昌,有什麼事你就代為處理吧!我有客人要招呼著,別來打擾我們兄弟倆兒敘舊!”
“是,我知道了。”管家恭敬地彎身回答,繼而轉身離去。
“景緯這樣好嗎?把事情交給管家去處理這,不妥吧?”
古景緯濃眉微皺,顯然地不以為然。
“大哥別擔心,駱昌他能力很好的。來,幹了這杯酒。”
“我不是懷疑他的能力,而是我懷疑的是他的忠心……”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個駱昌的眼神……
“大哥,您多慮了!駱昌他對我是很忠心的,我保證!”古景緯幾乎是拍胸口保證,而身邊的妻子何鈺貞亦是一臉篤定。
淩孟宇與妻子對視了一眼,“既然你這麼有把握……”景緯是如此肯定,他自無多做置喙的必要了。
“來,咱兩兄弟難得見麵,不多飲幾杯豈不可惜?!”
“好!奉陪!”
陣陣地笑鬧聲再度在空氣中揚走。
“……仕鵬,別再跪了……起來吧!”
兩座墳塚前,淒涼荒蕪地草原上;陣陣冷風吹過,更添蕭條萋迷。
古仕鵬不發一言,依舊膝跪在墳塚前,孤傲的身形遺世而獨立。
淩鴻誌無奈地目光在墳墓與好友間穿梭。
能體會仕鵬的苦又如何?他什麼也不能為他做什麼,也不能為他承但!
“仕鵬……該起來了吧?你跪在景緯伯伯和何鈺貞伯母的墳前已經有兩個小時了……起來吧!別再折磨自己了!”淩鴻誌伴在好友身邊,眼睜睜地看著他籠罩全身的痛苦卻苦無解脫的辦法。